司空疾握住了她的手,也笑了起来。
真好,他还真不想要一个柔弱的王妃,或是一个整天管着后院鸡毛蒜皮争风吃醋,生孩子邀宠这种事的妻子。
他就喜欢这样的,能与他谈这些事,能让他把自己阴暗的那一面毫无顾忌摆出来的,还能一就懂的妻子。
看她这样乐得不行地骂他坏蛋,他都觉得心情畅快。
明若邪越想越乐,“韩巍都不知道要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乐呵着她就没顾上把被他握住的手抽出来。
“到时尾城会大乱,澜帝想必要废太子,北部边城马场的马瘟再闹大了,大贞那边也乱得差不多了,本王的那位太子哥哥也会正巧派杀手过来刺杀本王,借着时局大乱,就是我脱身回大贞的时机。”
到这里,司空疾把明若邪的手拉到唇边,在她的手心上轻吻了一下。
至于到时候具体怎么操作,现在也不了那么仔细。
但是明若邪听到这里就知道他必定已经胸有成竹。
三个月后就要回大贞了。
“我要跟你回大贞?”
司空疾眸光一暗,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若若,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跟着我回去的。”
明若邪思索片刻,“我还要替老王爷做手术。”
“大概半个月我们就能从尾城回来。”明若邪没有不跟他走,司空疾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话,太子为什么会让你去替他看马?你又不是兽医。”明若邪不解。
太子韩巍又不信任司空疾,他比澜帝还防备着司空疾呢,为什么要让他去尾城?
司空疾眸光微深,“刚被送来澜国那两年,澜帝我这样的身体太过娇养反而会出毛病,让我去猎场的马场住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猎场的那些奴才也欺负我年纪没人护着,马场里脏活累活都让我干,只要注意着别让我病了死了就行。”
竟然还有这一段?
明若邪皱了皱眉。
“当时能够去管猎场的兽医也是有真本事的,他手下管的都是皇帝皇子王爷们的马,自然要比一般的马来得矜贵,我便跟他学了不少,有一次太子的马染了病,还是我给治好的,就是那一次,太子知道了我学了这些,因此在外人面前与我称兄道弟,实际上却开始提防我。”
“你那个时候才十岁吧?十岁离乡背井被当质子送来澜国,身体又那么弱,去了马场干奴才的活,竟然还有心计学本事,太子不提防你才怪呢。”明若邪斜了他一眼。
要她是太子,也得留个心眼。
能吃得苦中苦,逆境中还不忘学本事的人,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怪不得到现在,哪怕澜帝和皇后都深信司空疾是个无用的病痨,太子却依然防着他。
司空疾听到明若邪这话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我外祖父知道此事,派了朱管家和陶大夫来,所有知道我那一段经历的人,都只会可怜哀叹,觉得我吃了苦,痛恨澜帝如此待我。只有你,倒是嫌弃我当时不懂得藏拙。”
他那个时候也还,根本不懂。过了两年才醒悟过来,自己在澜国根本不能高调,不能懂什么本事,哪怕只是治马。
别人都只顾着可怜同情他,也有人是嘲笑他,只有明若邪一眼看到了本质。
司空疾再次觉得跟她话省事又舒心,心情当真好得很。
“后来你就一心一意地当病痨了。”明若邪点头表示明白了。
司空疾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入手滑溜溜的,让他爱不释手。“那两年确实还是伤了身。”
“那你治马的本事当真那么好?让韩巍拼着被暴露的风险都要让你去尾城?”
“其实当年也是有些运气,只是两年,年纪又,哪能学到多少?不过是当年那兽医真正有名气,韩巍是觉得我是跟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