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当年步喜燕的母亲进京城来给司空疾送药材的事。
“那一次之后,宫里有人追杀我外婆,而且还有人威胁外婆,若是我们一家还敢到京城来,还敢与缙王有接触,就会让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下去。我母亲长得与定北王有几分相似,所以不敢进城冒险,要是被查出来,只怕我们一家人连城门都进不去。”
这个原因也是半真半假的。
当年宫里有人威胁他们是真的,有人追杀他们也是真的,不让他们再进京城也是真的。
但是事实上过了这么多年了,守城的将士应该是认不出来步喜燕的长相的,毕竟现在他们可能连定北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这么混进城去应该可行。
可是程诗柳他们进不去啊。
但是这个理由还是很令人信服。
“你们为什么不写信给我们家王爷,反而要写给我?”明若邪又问。
“听,百姓找王妃的比较多,王妃医术过人,我娘子病重,要去找王妃,哀求王妃治病,应该可以令人信服,但如果是找缙王,只怕有人会发现什么。”刘清牧又仔细地解释。
马车里又正好传出来了一个女子的咳嗽声。
明若邪是什么人?她一听到对方这样的咳嗽就知道病重是真的,不是假咳。
每个疑问他们都解释得通。
满月和紫浮他们听着也都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了。他们同时看向了明若邪。
真的是王爷的姨母。虽然是定北王不承认的女儿。
可是当年步喜燕的母亲对王爷是有送药材的情分在的,如果因为那件事情他们曾被追杀威胁,那这情分又重了几分。
定北王不认,王爷不能不认吧?就算是不认,现在他们这一家看起来过得很是窘迫,看着都快要过不下去的样子了,又还带着一个病重的人,总不能这么坐视不理吧?
“那就请几位随我先进城再吧。”
明若邪自然也知道不可能放任他们不管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对满月道,“满月,去把马车上的夫人扶到我们马车上,这马车怕是太冷太抖了。”
“是。”
明若邪一,满月立即就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刘清牧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若邪这是要让他妻子跟她同乘一辆马车?可是他妻子病重着啊,难道明若邪就不怕被过了病气?
程诗柳从来不愿意上马车,对他妻子嫌弃得不行,要不是需要用到这么一个病重的人,只怕他们程家都要逼着他把病重的妻子丢弃掉了。
他的鼻子一酸,突然就觉得,缙王妃一定不是他们以前听到的那样是个仗着澜国郡主身份在缙王府嚣张跋扈的人,他们还听缙王现在也是惧内的,在缙王妃面前只怕是一声都不敢吭。
就明若邪能够让他妻子上她的马车这一举动,就已经让他相信了明若邪的为人。
刘清牧却不敢,“缙王妃,我娘子病得厉害,因为长久的病气,味、味道不太好闻,怎能让她上王妃的马车?”
明若邪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很嫌弃你家娘子?”
刘清牧又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否认,“当然不是!她是我的娘子,我女儿的亲娘,我怎么会嫌弃她?但,但是——”
但是我不嫌弃,不代表你不能嫌弃啊。
“不是知道我医术过人吗?她到我马车上,这一路我正好替她看诊,从这里回缙王府还有好长一段路呢。”
明若邪刚才听到那压抑着的咳嗽声就觉得不太妙,刘氏要是现在不治,只怕很有可能撑不下去了,她也得先确认一下刘氏的命还剩多久。
满月就是听明若邪的,才不会理会刘清牧等人怎么想的,反正她立即就去掀开了那马车车帘。
果然,一股很不好闻的味道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