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感觉无力。“唐阙眼泪无声掉下来，唐怀怀都吃惊，尤其是看到他掉眼泪，一下子就慌了。连忙追问：“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别哭，是不是贺川做什么了？你告诉姐姐！“

唐阙只是摇头，什么都不愿意。

他很难过，眼泪疯狂掉，止不住，他一度哽咽，无法言语。

他的难受不是言语能够形容出来的，远远比身体的疼痛还要让他觉得窒息。撑不住。

唐怀怀再三追问他都没有回答，唐怀怀急得不行，她担心他身上的伤，于是要送他去医院，他不愿意，非但不愿意。还跟唐怀怀：“姐，有什么办法能让程回原谅我？“

“你怎么还在想程回，因为她你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就不能学学我，干脆死心不好么？“

“不好，我不行，做不到，我就是喜欢她，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我做不到不喜欢，姐。原谅我，我真的很喜欢她，做不到不喜欢她。“

“她她结婚了，我怎么都不相信，你信么？这不可能。“

“她不会结婚的，她肯定是被逼迫的，她不可以结婚，绝对不可以！“

但不管唐阙怎么不相信，程回都是已经结了婚的，这是事实。

唐怀怀一开始没仔细想，而是先安慰唐阙的情绪，他的身体要紧，不管怎么都要去医院看看，她就怕他身体又出什么问题。

……

贺川上车之后一句话没，沉默开着车。也不是回家还是回哪里，一时间车内气氛沉重极了。

程回心里头也挺不安的，她原以为贺川上车会点什么。又或者做点什么，但都没有，他像是认真开着车。没有理会她。

他不话，她也没什么好的，低着头扣着手指甲，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浑然没感觉到贺川极力忍耐的情绪。

她就算知道贺川心情不好，也不知道什么话安抚他的情绪，她不会哄他，很被动，甚至希望贺川恶狠狠凶她一顿好了。也不要这样沉默，什么话都不愿意。

等到了目的地，程回才知道不是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餐厅，露天的，看起来挺热闹的，这个点外边的停车位都满了，贺川找车位就找了一会时间。

看起来不是环境很好，也还可以。主要是热闹，人多，来吃饭的人很多。

这会也快到晚上了。刚好是饭点，吃饭时间人多也正常。

贺川一句话没，在前面走着，她慢慢跟了上去。

程回觉得看这模样像是来吃饭的。

他们很快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贺川把菜单递给她，让她选择。他想抽烟，考虑到是公众场所，他把烟收了起来。放在了一旁，没有抽。

程回木讷接过菜单，抬眸看了坐在对面的贺川一眼，：“我不会点，你点吧。“

贺川轻轻嗤了一声：“连点个菜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程回拿着菜单的手逐渐用力捏紧，“恩，所以你点吧。“

她也不反驳，反正他的也是事实。

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就算被是废人，也是她活该。

贺川：“你不会点那就别吃了。“

这态度显然是生气了。

程回没有反驳，而是低下头。没什么。

贺川烦躁的就像是要炸毛了，而程回还是很迟钝，似乎不知道他情绪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他看程回一脸懵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甚至很想揪着她的耳朵，歇斯底里告诉她。他为什么要生气。

越想越生气，贺川坐都坐不住。

“那我随便点了，如果点到你不喜欢吃的，不能怪我。“她。

贺川咬牙切齿：“随便。“

费尽周折点了菜，等上菜的空隙，程回低头摆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