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提衣逃跑。
可娇滴滴的夫婿已经抱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中挣脱不得,从弱不禁风变得像是能拔山扛鼎,困住了叶娇。
“人欲无穷,食髓知味。”他压低声音,调笑道。
叶娇挣扎了一下:“莫忘了你是正人君子。”
“我才不是,我甚至算不得好人。”
他的声音沙哑沉稳,哄着身下束手就擒的妻子,得了手。
白日纵情,这让楚王夫妇差点误了为叶长庚饯行的时辰。
安国公府已经布置好酒宴,叶羲没有来,不过还是很热闹。李策给叶长庚带来了礼物,是三封信。
叶长庚接过去,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有些愣神。
“这是原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写的,”李策道,“用来安抚他旧日的下属。”
郑奉安娶鲁氏女为妻,又让李琛的人马在河东道畅通无阻。李琛事败后,皇帝原本要杀了他,是李策求情,才饶了他一条命。
听叶长庚右迁河东道行军大总管,郑奉安写信给他的心腹,用他最后的力量,报答李策。
叶长庚收好信,道:“有心了,多谢。”
一家人只叙了一会儿话,便听坊街外有纷乱的马蹄声。叶长庚的随从朱彦跑进来,对李策、叶娇、叶长庚分别施礼,磕了好几个头,才禀告道:“兵部的人前来催请,将军该启程了。”
叶柔听到这句,忍不住担忧道:“这一走何时回来?会不会误了婚期?”
“不碍事,”叶长庚洒脱道,“请母亲和妹妹们张罗着,完成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些礼节。到最后亲迎时,我抽空回来。”
叶夫人看着长大的儿子,又欣慰,又担忧,最后只是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在外面一切心,遇到难处,写信回来。”
“好。”叶长庚再不多留,转身迈步而出。他翻身上马,看到叶娇已追出来,嘱咐道:“娇娇,家里就交给你。”
叶娇对他挥手,点头答应。
外面不光有兵部随行部将,还有巡街路过的武候。
有几个同叶娇相熟的,按着刀打招呼。
“楚王妃!楚王妃!”
叶娇对他们笑笑,问:“用过午饭了吗?”
“不敢叨扰楚王妃。”
“属下怎么敢呢?”
他们七嘴八舌地着,虽然推拒,却忍不住往安国公府里看了又看,见林镜跟着叶娇,又同林镜嬉闹。
“你子!也不回武候铺看看!”
林镜不善言辞,以前在武候铺又常常被欺负,便只是略略点头。
“进来用些家常饭吧。”叶娇让过身子,武候相互推着,嬉皮笑脸蜂拥而入。
只有白羡鱼站在坊街里,略有些尴尬道:“待会儿点卯,别误了时辰。”
“武候长也进来吧!”武候撺掇着,“听安国公府的饭菜很好吃。”
白羡鱼身穿玄蓝相间的武候制服,革带黑靴,他站在阴影中,对武候摆摆手:“我回去吃。”
自从祭天大典背叛叶娇后,白羡鱼再没脸在安国公府用饭。
他一个人步行回家,家里照样冷锅冷灶。
婢女夫人今日斋戒,老爷在衙门里用饭,也不回来。
白羡鱼无奈地挥手,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桃子,啃了几口出去,到武候铺点卯。
武候铺早晚各点一次卯,晚上这次,主要是安排夜里巡街的人手。
去安国公府蹭饭的人已经回来了,其中一人提着食盒,递给白羡鱼。
“怎么还带回了吃的?”白羡鱼问。
“是叶大姐给的,”武候道,“是知道你胃不好,饿久了要生病。”
他胃不好的事,怎么被叶柔知道了?
而且叶柔这么光明正大地,给他留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