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沈时砚和站在他身边的陈以恩,沈鹿溪瞬间也被吓的不轻。
下意识地,她转身拔腿想跑。
“沈鹿溪,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她才转身,还来不及拔腿,身后,就传来了陈以恩发狂般的怒吼声。
沈鹿溪被震的浑身一个激灵,倒是迅速清醒冷静下来。
她当即停下脚步,又转头朝沈时砚和陈以恩看过去。
“沈鹿溪,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你果然勾引时砚。”
陈以恩怒不可遏,吼着便首接朝沈鹿溪冲过去,扬手要打她。
沈鹿溪下意识地闭眼去躲。
不过,料想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下一秒,“啊”的一声惊呼在她耳边响起,她悄悄弹开皮看过去,就见陈以恩踉跄着不断往后退,最后“咚”的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的跌倒在地。
再去看沈时砚,此刻的他像个阎罗似的,单手抄袋,浑身煞气腾腾的站在沈鹿溪的面前,黑眸又冷又戾,却是睨着陈以恩的方向。
“时砚——”陈以恩瘫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沈时砚,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指着沈鹿溪质问,“她怎么在这儿?沈鹿溪这个烂货怎么在这儿?”
沈时砚黑眸微眯,透出浓浓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地问,“陈以恩,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话?”
什么身份?
一想到自己现在不过是沈时砚的秘书,陈以恩就慌了一下,但马上,她又想到什么,怒吼着质问,“初漫知道吗?你睡了沈鹿溪,初漫她知道吗?”
初漫?!
初曼是谁?
就是沈时砚的那个“宝贝儿”吗?
沈鹿溪明白过来,看向沈时砚。
“呵!”沈时砚黑眸沉沉地睨着陈以恩,一声嗤笑,“林初漫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要是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的,你可以试试看。”
“我……我……”陈以恩看着沈时砚,一时被他吓得不轻,慌了一会儿又质问,“时砚,我们三年同学,我还是初漫最好的闺蜜,你居然这样对我?”
“林初漫最好的闺蜜?”像是听到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沈时砚低低嗤笑,“你确定,你是初漫最好的闺蜜?”
“我……我当然是。”陈以恩梗着脖子,脸上却心虚的不行。
“呵!”沈时砚又笑了,闭眼,他抬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低低道,“陈以恩,你实在是太没意思了,要什么没什么,我倒是想给你机会,可惜你自己抓不住。”
“时砚,你……你什么意思?”陈以恩一脸懵逼。
“你被炒了,现在立刻滚。”沈时砚最后耐着性子道。
“时砚,我——”
“怎么,要我叫保安?”沈时砚极其不耐地打断陈以恩。
陈以恩咬着牙,看看沈时砚,又狠狠剜沈鹿溪,最后不得不爬起来,哭着跑了。
听着公寓大门“嘭”的一声被甩上,沈鹿溪浑身一震,双腿完全不听使唤,下意识的往侧卧的方向退。
她觉得,她现在肯定惨了,陈以恩要是把她和沈时砚上床的事情告诉那个什么林初漫,沈时砚那么在乎林初漫,会不会把她卸了?
他卸了她倒是无所谓。
万一沈时砚迁怒妹妹,去医院把妹妹的治疗都停了怎么办?
沈鹿溪越想越怕,忍不住就要跑。
结果,她才跑一步,一条长臂伸了过来,首接将她扣住,捞进一个宽阔温热又无比熟悉的胸膛里。
沈时砚将人拦腰箍筋,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的拎着人大步走到沙发前,然后将人往沙发上一扔,尔后迅速俯身压下去,双臂撑在沈鹿溪的身体两侧,将人禁锢住。
“你跑什么?嗯——”睨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沈时砚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