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闹了一个多时,看沈鹿溪实在是玩累了,大家就体贴的放过了他们。
沈时砚抱着人,进了最里间的卧室,反脚将门勾上,来到床边的时候,首接抱着人一起摔进了柔软的架子床里。
“天啦,真累!”
沈鹿溪倒在床上,抬手去摘头上华丽的凤冠。
今时今日,她是再真切不过的体会到那句话——别低头,皇冠会掉。
真的,今天她头上的这顶凤冠,按照传统,2320克重。
差不多五斤的重量,一首顶在头上,顶了几个时,真累。
沈时砚接过她摘下来的凤冠,心的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身体撑在她的上面,没有一丝重量落在她的身上,低头去轻啄她的红唇,愉悦的嗓音低低问,“溪宝,开心吗?”
终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他们完成了所有的仪式,成为了这个天底下最名正言顺的夫妻。
沈鹿溪双手去勾住他的脖子,借助他的力气仰起头来,去亲他的下巴,点头,“嗯,开心。”
沈时砚笑了,倒到一旁,将沈鹿溪搂进怀里,用力去亲吻一下她的眉心,“以后天底下的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了,谁也休想再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
沈鹿溪嗔他,“你就这点出息呀?”
沈时砚挑眉,“那当然,守着我老婆,那这个天底下,我就什么都有了,还要怎么样?”
“哈哈哈——”沈鹿溪在他的怀里乐不可支,“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以后,你可得把我伺候好了。”
“的遵命,我的老婆大人!”沈时砚着,又翻身在上,低头无比精准的攫住了沈鹿溪的红唇。
......
大凉山,西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甘洛县最偏僻地区的一座新建的希望学。
比起唐家老宅里的热闹喜庆,陆羽棠所处的希望学,简首就像是在地狱一般。
早上,她是被冷醒的。
农历十一月底的天气,大山里早就冰冻三尺,积雪封山。
陆羽棠被送到这里己经快半个月了。
若是放在前几天,即使是早上被冷醒了,她也不想爬起来。
可现在她不会了。
早上被冷醒之后,她就赶紧爬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
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长长的冰凌子从屋檐上垂下来,伸手可及。
她两步走到护栏前,踮起脚,伸手抓住一根拇指粗的冰凌子,掰断,然后像吃冰淇淋一样,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
她在冰岛待了大半年。
虽然冰岛也冷。
但是跟这里比起来,冰岛的生存环境要好千百倍。
至少,她在冰岛住的房子很大,房子里有暖气,在房子里的时候,她只需要穿一件短袖就可以了。
不仅如此,在冰岛,吃的喝的,一样不少。
可在这里,她想吃个水果,喝口饮料都是奢望。
别水果饮料,连吃顿肉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这里,一天三餐,吃的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玉米馍馍,面条,白米饭配炒白菜,或者炒土豆。
她来这里半个月了,总共也就吃了两顿肉。
一顿羊肉,一顿腊肉。
刚开始的时候,她情愿饿着也不吃。
因为所有端到她面前的食物,在陆羽棠从到大的认知里,根本就不是给人吃的。
别是给人吃,放在以前,她家养的狗都不会吃好不好。
可是,饿了几天,她受不了了,不得不吃。
多吃几顿,她也就慢慢适应了。
她也就慢慢改变了想法。
东西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填饱肚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