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当庭百杖,严惩不贷。”太子顾长宁拿着江平县那边快马加鞭连夜送到他手中的信,薄唇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江淮道:“送信的人,是李家的幼子,江平县知县当众严惩文邵氏和身边的恶奴,又帮文荣昌摘掉罪责,释他无罪,文荣昌带着他母亲和乳母离开了江平县,去往凉州了。”
顾长宁微微抬头看了看江淮。
“凉州是西平王的封地?”
“是。”
顾长宁面无表情的把信烧了,对江淮:“你去给江平县的邢大人送一封信,把他这些年贪污、掠夺、强抢民女的罪名,一一列给他看,不妨再送几张罪证,让他自己辞去知县一职。”
他看向江淮时,眼中都是杀意。
江平县那种地方,可是个风水宝地,此人不除,贾邵两家必被灭门。
他翻开了名册,寻找可靠的亲信,有意调用到江平县,最后选中了谢锦云的二哥哥谢锦玉。
确定好让谢锦玉上任江平县知县时,顾长宁抬头对江淮:“你亲自去一趟谢家,同谢二郎,叫他早日做好准备,他一上任,就去追责邢大人所犯下的种种罪过,严惩不贷。”
江淮扯了扯嘴角:“主子真是手起刀落,半点都不想委屈自己,那文家的事情……”
“鱼儿要装在一个缸里,一网打尽。”顾长宁没有要如何处理文荣昌的事情。
这时,花溪从门外走入:“太子殿下,有一封太子妃的信,殿下也可先过目,是大公子从凉州寄来的。”
顾长宁听到“凉州”二字,低声道:“这不,还有一条鱼儿入缸了。”
江淮愣了一下,什么鱼?
谢锦云从寝殿内走出来,顾长宁朝她招了招手:“夫人,有你的信。”
她快步走到顾长宁身边,顾长宁就把她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来,手掌自然而然的落在谢锦云的腰间。
花溪把信递给谢锦云。
谢锦云拆开后,就和顾长宁一起看。
这封是她大哥谢词从凉州送来的信,上面写着:太子,太子妃,微臣幼弟已投奔西平王,早做准备。
谢锦云看完信后,一脸平静。
顾长宁回头看她,见她表情宁静的样子,轻声唤道:“夫人。”
她回过神来,道:“谢锦晏被送往燕州苏家时,我便与父亲和长兄提过,要把谢锦晏从族谱除名,如今只是还未公开,他既然自己叛出谢府,和西平王勾结,那也无需再留半点退路给他,对外宣布,谢锦晏犯了族规,已被除名,从此谢家再无此子。”
顾长宁听完,回头对江淮:“就按太子妃所的去做,你去谢家时,同谢府的人提一声,此事尽快做,闹的越大越好,要闹得满城皆知,闹到凉州去。”
“奴才明白了。”
顾长宁又低头,同谢锦云了一下江平县和文家的事情,谢锦云道:“二哥哥挺合适的,那邢大人觊觎贾家、邵家家财多年……”
前世就是投到梁王门下,灭贾邵两家,夺万贯家财,作为梁王谋反的金库。
一名宫人快步走入大殿,跪在地上,呈上请帖:“太子妃,这是从公主府送入东宫的请帖。”
花溪走到宫人面前,拿过文霄公主的请帖,再转交到谢锦云的手里。
谢锦云拿过请帖后,翻开看了看,眉头微拧,扯开唇瓣道:“文霄公主要请我去参加她的生辰宴?”
顾长宁抽手她手里的请帖,随手扔到了火盆里:“她的生辰宴不是刚吃完吗,她一年投几次胎,天天办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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