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禁足被解除,便恢复了自由身。
相比于对虚职的提升,两位大将更关注唐王将唐昊留在军中。
对于这等意外之恩,两大将军展颜一笑,,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原本压抑凝重的朝堂,也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生机。
长孙无忌眼角有泪花溢出,望着被两将搀扶站起的高士廉,投去感激的笑容。
高士廉的脸上也隐隐动容,满是皱纹的眼角也舒展开来。
这一跪。
保住的可不止是唐昊的前途。
更是保住了大唐一代帅才的命运。
至于那些先前反对的文臣,听闻这个手无兵权的虚职,也微微松了口气。
……
吴通跨着骏马,一路飞驰。
长街纵马,本是触犯大唐律令的。
但此时此刻,唐昊的名节,命运全然寄托在自己身上,已然顾不了些许。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划过,吴通趴俯在马背上,盯着越来越多聚集起来伸冤的人们,一颗心也随着颠簸的马背,砰砰直跳。
一路上耳边大唐子民们的纷纷议论,悉数被吴通听在耳中。
但自始至终,并未听到有大军进城的消息。
此时,没有左骁卫挺进长安的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城门近了!
只要左骁卫士卒并未跨过此门,一切皆还有挽救的可能。
一骑绝尘,冲着城门飞奔而出。
鼎沸喧哗的长安已在身后,渐渐地耳边也清明起来。
忽然。
前方隐隐雷动传来,远处尘土飞扬,夹着这亮色银光,如一道翻滚的海浪,飞奔而来。
吴通眯着眼,眺望着黄土大道尽头那道银线,心头一喜。
马嘶啸啸,地面震动。
吴通振臂高呼。
“前方可是左骁卫士卒?”
烟尘滚滚中,领头的校尉奔至身前十米处。
一声嘶鸣,战马双蹄凌空,已然停住。
吴通定睛一看,正是北境之时,共处半月的士卒们,不由得心头大悦,喝道。
“这乃是唐将军书信,还请诸位过目。”
“关于唐将军蒙冤革职一事,还请诸位理智对待。”
罢,将书信交予那领头校尉。
那领头校尉只觉此人颇为熟悉,像极了北境战场上那个黑衣人头领,不免多看两眼。
接过信件,略微浏览一番,不由得脸色大变,道。
“看似是为唐将军伸冤,却不想掉入以上犯下,谋逆造反的罪名!”
“这朝堂之争,堪比沙场啊!”
此言一出,左骁卫士卒一片哗然。
谋逆造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左骁卫拱手道。
“兄台可是唐将军的属下?我见很是面熟。”
吴通望着身前的校尉,微微点头道。
“唐将军府兵,十八骑首领,吴通。”
听闻吴通自报家门,校尉心中一震,神色极为恭敬,躬身揖礼道。
“见过吴首领。”
“属下,这就回营,将军中的士卒安顿好。”
吴通道。
“有劳了。”
那校尉也不再迟疑,急奔两步翻身上马,大喝一声。
“回营!”
待吴通回到府中之时,已是晌午时分,脚跟还未站稳。
一个细长的声音,悠然从庄外传来。
“定北侯,接旨!”
略显尖细的声音,只让唐昊心中一颤,头皮发麻。
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吴通,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莫不是陛下已经知晓大军异动的消息了吧!
这圣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