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怀玉的名字出现时,四月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她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她也不想破坏了现在安宁的日子,她再也不想见他。
只要印子消失了就好了,事情会过去的。
她怔了怔,看向顾容珩:“夫君,不是的……”
顾容珩起身走到四月面前,叹息一声将四月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后背的头发道:“往后四月不愿做什么,好好告诉我原因就可以。”
“四月,不要再对我撒谎。”
四月感受到自己被顾容珩紧紧抱在怀里,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她哑哑应了一声,伸出手去环到顾容珩的腰上。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莫名的心慌渐渐蔓延到全身上。
尝试几次也没办法出口。
这时候外头丫头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公子,热水倒好了。”
顾容珩嗯了一声,又抱了四月一会儿,才直起身抚了抚四月的脸颊,拇指扫在她的眼尾上,低声道:“我先去沐浴,四月等我。”
四月嗯了一声,看着顾容珩转身往外头走,心里才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在屋子内呆了呆,又叫春桃进来。
春桃一直就候在帘子外头,听到里面四月的声音,连忙就掀了帘子进来。
四月脸色苍白的看向她:“簪子可找到了?”
春桃看向四月,眼里也露出些慌乱:“奴婢刚才在落雪的后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簪子,又怕落在了梅林里的其他地方,沿着来的路又找了一阵也没找到。”
“甚至楼上都又去看了,也没看见。”
四月稍有些心慌的按在胸口上:“不可能平白无故不见了的。”
她又想起自己跑出来时在一个偏僻处梳了头,难道落在那处了。
只是现在天色已黑,春桃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四月也形容不出来。
况且顾容珩回了,四月也不能出去找,只得稳了稳心神对春桃道:“没事的,今天的事你只按着我的就是。”
“至于簪子,明日你再陪我出去看看。”
“若是没有找到再另。”
春桃嗯了一声,又对四月道:“大公子去沐浴了,太太要梳洗么?要不我叫丫头端热水进来。”
四月不语,一想到自己脖子上被顾怀玉咬出来的牙印就开始心慌,想着该怎么应付过去。
指尖下意识的打在椅子扶手上,稍显平静的面容下,早已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那印子要多久才会消下去,下午春桃出去时,她试着往上面盖了一层脂粉也不行。
且那还是在脖子上,衣领子蹭了几下后就没了。
顾容珩平日里入睡时都要搂着她,每回都要埋头在她脖子上好一阵,她甚至不敢想,要是顾容珩看见了那印子后会发生什么。
也不知过了好一会儿,四月匆匆对春桃道:“你快去叫人打热水来,我要梳洗。”
春桃看四月这会儿又叫热水的这么急,连忙就出去叫丫头去送热水。
等热水端来了,春桃又去伺候着四月梳洗。
回到房里,四月兀自解了领口的盘扣,又叫春桃将床头的烛火都端到桌上去。
整个屋内只留了一盏灯。
春桃照着四月的做,屋子内顿时就暗了下来,甚至连东西看着都有些模糊。
春桃走到四月身边帮她脱着外衣,不解的问:“太太怎么忽然只留一盏灯,有些太暗了。”
四月不话,只看着春桃替她脱衣。
衣裳才脱到了一半,顾容珩就走了进来。
顾容珩见着昏暗一片的屋内不由皱了眉头,越过屏风往里屋走去,又见四月正坐在床头让春桃脱衣裳。
他神色暗暗,抿着唇走过去,坐在了四月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