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第二天就收拾好东西回娘家了,四月送完赵氏回去,路上碰见了王氏正过来,想她也是来找自己话的。
只见王氏隔着老远就在喊四月,四月站在回廊上等着,等王氏过来了,两人就往园子的水榭过去。
路上王氏看向四月:“大公子真的要分家了?”
四月笑了下点头:“真的。”
王氏一顿,又问:“那妹妹何时搬过去?”
四月想了下:“院子里还有好些东西没搬,估计还有几天,等夫君下次休沐时,应该差不多了。”
王氏听罢叹息,眼神有些落寞:“妹妹走了,府里头连个话的都没有了。”
四月拉着王氏在水榭上坐下,偏着身子,一只手搭在围栏上,轻轻笑道:“往后姐姐要是空闲,可以过去找我话的。”
王氏看着四月叹气:“哪有现在方便?”
“前些日子我刚处理完夫君外面惹回来的贱人,给了些银子打发了,现在院子里又有个妾室有了身孕,夫君现在留在我房里的时间也不多了,婆婆瞧着那妾有了孕,也不管了。”
“我一个人看着那些妾也实难受,只有在妹妹这里才清净好受些。”
四月安慰王氏:“姐姐何必多想这些,你现在还有长云作为长子在身边,妾室和睦不惹事端就好了,何必烦劳?”
王氏看向四月:“哪里是和睦我就能舒心的?”
“见着那一个个狐媚子缠着二郎我就心烦,怀了身孕娇气起来,我哪能看得下。”
四月一顿,与王氏这话,总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自己不就是妾上来的么,王氏与她这个,自己还如何开口。
王氏看四月沉默,忽然一僵,连忙握住四月的手道:“妹妹也别多心,姐姐也不是那些针对妹妹的意思。”
“妹妹是富贵命,又样样出色,二郎院子里的那几个,哪能比的上妹妹。”
这话不管是着还是听着,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对,四月旁边的陈嬷嬷,也听的一脸不高兴。
拿太太与那几个妾比?天壤之别的身份,怎么能比。
这府里的主子都知道大太太之前的身份,可也都没当着面前提过,这只要提了,不管怎么都是尴尬,让人心里不舒服。
也不知这二太太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居然那妾怎么的。
那妾再怎么也是她二房的事情,跑来大太太面前,又是什么意思。
王氏也自觉越越尴尬,连忙也不再这个话题,呸呸了两下,又忙道:“妹妹可听了南玲月的事情?”
四月也能看出王氏脸上的尴尬,她与王氏接触这么久,也能看出王氏没有什么坏心,反而性子有些直,话也是。
对她更是没什么避讳,府里有事都没顾忌的跟她。
她知道王氏想盖过拿话题,本也不介意,配合的笑了笑道:“南玲月怎么了?”
王氏看四月接了话头,松了口气道:“怎么妹妹还没听么?”
“那从府里跟着护送去江州的护卫回来,马车在路上遭了贼了,南玲月被贼人劫走,找到的时候浑身衣裳不整,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着王氏靠近四月耳边声道:“听那南玲月像是还被灌了药,在树林子里被发现时,嘴里还喊着哥哥,哥哥的胡话呢。”
“啧啧,是当时苏老太太都气晕了,裹着南玲月回马车里,她都没清醒过来,也不知喂了多少药进去。”
四月一愣,却没听过南玲月身上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惊讶的看着王氏:“你的这事可是真的?”
王氏没想到四月的消息竟然还比不得她,当即就道:“千真万确的事情。”
“那护卫回来给老太太禀报的时候,我婆婆就在老太太屋子里,回来时婆婆就对我了这事。”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