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见过一位大隐,离这不远,不妨找他看看。”
李尚夏轻轻点头,却,“你不出海了?”
“晚几天也无妨。”
李尚夏闻言,神色黯淡,并没有再什么。
次日一早。
四人上山寻找大隐。
李尚夏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不想他出海,思索片刻,道,“突厥已经攻陷了孟州,下一个就是瓮城,你爹希望你回去。”
方亚青只,“有好些年未曾见过我爹了。”
李尚夏轻叹一口气,根本劝不动,这人求道的信念太强,不找到答案,他是不会罢休的。
一行人来到青云山。
青云观的知客见方亚青又来了,很是惊喜,“方道友,你来的真巧,大师与师祖,正在山上论道讲禅呢。”
方亚青先是一愣,只让他带自己去见师祖。
青云观的师祖,一般人见不着,方亚青是因为昨日论道,与师祖结下交情。
知客领着四人直奔后山。
一处凉亭中,道士与和尚,聚集了三十几人。
大多都是站在后面竖耳聆听,真正参与论道讲禅的,只有三人。
一名是白胡子老道士,正是青云师祖。
另外两人都是和尚,一位是皇家寺院高僧,坐在旁边很少话,一位是皮肤黝黑的大印佛陀,主要是他在讲。
大印佛陀此行,本打算前往皇家寺院讲禅。却因为突厥,暂时进不了城,这才来到青云观,打算找道士练练手。哪知道青云观还有老祖,这才拉上皇家寺院的高僧一起。
几人走近凉亭。
李尚夏一眼认出老和尚,笑道,“老和尚,又见面了。”
老和尚抬头看来,先是惊讶,随后露出笑意,最后面色凝重起身走来,“施主,你怎么未老先衰了?”
青云施主也暂停论道,起身与方亚青互相行礼,“方道友,昨日所论之道,是否继续分出胜负为止?”
旁边的大印佛陀与老和尚听了,皆是心头一惊,此人居然能与师祖论道而不败?
李尚夏等人也是惊讶看过来,昨天听方亚青求道,还以为他是啥也不懂的道士。
方亚青感受到大家的炙热目光,却没有往下接,只将旁边的李尚夏请出来,“青云师祖,这位正是我昨日提到的李尚夏,那团邪气,还在她身上。”
青云师祖扭头看去,见李尚夏未老先衰,面色沉重下来,伸出两指,在她额头轻轻划过,隐隐能看到额头有乌影闪过。
“这位……李姑娘,你将邪气困在了体内?”
李尚夏点头应是。
旁边的老和尚也轻轻点头,他算是知情人。
大印佛陀却半信半疑,也上前查验一番,随后神色震动,“果然!”
“只是,并未看见道法痕迹,你是如何将它困住?”
这个问题一出,就连青云老祖,也饶有兴致看过来。
李尚夏看了眼方亚青,坦然解释道,“六岁那年,我遇到了这位……方道长,他邪气既然是从我身上出来,那便属于我,就该由我控制,只要找到位置,就能将邪气憋住。”
“自那以后,我日夜练习,在九岁那年,终于憋住所有邪气。”
“不过,自十九岁开始,身体突然老得很快,我想,应该是我管不住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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