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自染和自立这么两个孩子,突然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哪怕是沈佑明多么有城府,在这一刻,已经憋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了。
下午的时候,沈佑明找了很多关系,来沟通沈自立的这件事情,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管不了,没法管!
没有办法,又逼不得已,所以沈佑明又来到了沈佑平的家里,没了几句话,一个崭新的瓷杯就摔在了地上,碎片洒落了一地。
“不就是普通的打架吗?怎么会闹得这么严重!”
沈佑明又怒吼了一句后,双手叉腰,胸口上下起伏着。
沈佑平坐在木头沙发上纹丝不动,扫了眼地上的玻璃碎渣后,语气平缓地道:
“这哪里是打架,是寻衅滋事、聚众斗殴!”
话落,吵闹了许久的客厅里,终于是短暂地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沈佑平轻敲了下桌子,继续道:
“好在花朵服装厂的工人伤得不是很严重,虽然性质恶劣,但好在没捅出什么娄子,关个几年就能出来。”
“呼...”
沈佑明长吁了一口气,但这一次,终于是没有情绪激动地反驳沈佑平了。
抬头看了眼大哥后,沈佑明话语沉重地道:
“关个几年就能出来?你得轻巧,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影响吗?自立转米籍的希望,基本上就泡汤了。”
“转不了才好,有必要舔着脸,跑去给米国送钱吗?那地方不讲道理,堂堂正正地做好华夏人不好吗?”
到这个话题,沈佑明也变得不高兴起来,用力敲了敲桌子后,接着道:
“虽然这次的教训太过沉重,但自染和自立这两个孩子缺点太多了,本身的教育方式就存在问题。”
“滋啦”一声,沈佑明挪着木椅站了起来,转身准备要离开了,沈自立的事上没办法,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等下,佑明!”
沈佑平叫喊一声,当即站了起来。
他心里清楚弟弟的性格,眦睚必报,更会不择手段,大声提醒道:
“现在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千万别去找周于峰,不然做做文章,引起来的事,有可能会很麻烦,自立的事,我们最好是连问都别去问了。”
“呵呵呵呵...”
非常突兀的,沈佑明笑了起来,看着沈佑平的目光,非常异样,随后又阴阳怪气地道:
“好,大哥,听你的,你什么都对!真不知道你当了这个领导之后,我靠上你什么了。”
“你那是米国的公司,我总不能不顾国内的企业,去扶持你买卖,让外国人赚华夏国的钱吧,老百姓也没有赋予我这个权利!”
沈佑平一本正经地道。
“呵呵!”
冷笑一声,沈佑明也没多些什么,留下一句,“我明天把自染接去京都”的话后,便走出了屋子。
沈佑平直直地站在那里,在沈佑明走了许久后,都没有坐下。
“快进屋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开一天的会,那佑明都是气话,这个时候我们也要多多体谅他。”
曲贵饿低声了句后,开始扫起了地上的玻璃碎渣。
“唉...”
长长地叹了一声气,沈佑平坐在了木质沙发上,一瞬间,尽显疲态,眼角的皱纹也变得深了几分。
这一刻,无论是哪方面的因素,对于沈佑平来,压力都是极大的。
他心中有抱负,想要在更高的职位上,施展自己的才能,想在计划经济的时代,做出一番功绩来!
......
次日!
八三年,十二月十六日,星期五。
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周于峰就在办公室里收拾起了包裹,推开门走出去时,黑子立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