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吧,”龙玠轻低着眼眸,“但我阴谁也没阴你吧。”
他这般垂着眸,让眼中的神色看着分外情深,刚才的深邃流光还未消散,漾在眸中,像盈满的银河熠熠。
唐洛看了片刻,笑了,“我这也不是算计。”
所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不是她一手导致的。
她只是根据这些事,推波助澜,巧妙利用。
客观评价,这叫做兴风作浪,惹事生非的搅屎棍。
道德标准,这叫做不安分守己,亵渎爱情的神圣。
人人的主观都是利己,还谈什么客观!
唐洛就想守好钱包,不要道德了又如何?看谁敢绑架她!
龙玠一手抚着下颌,十分耐心的看着她,薄唇微动,挺玩世不恭的,“合该我得声谢谢呗?”
唐洛看了他一眼,两字言简,“不敢。”
她在衣兜里拿了根棒棒糖,漫不经心的撕着包装纸,午后的光线明亮,恣意的眉间笼了一层光,折射的明艳。
唐洛把棒棒糖咬在了嘴里,“要真玩算计,我肯定算计不过你,真话。”
龙玠的心机城府,唐洛了然于心,与其冒险和他周旋,不如把一切摊开了,这也是阳谋中最大的亮点,让对方知道是计策,是圈套,却毫无退路。
根据自身的条件,在不影响他人,也不依赖他人的前提下,因势利导,光明正大的达成目的。
随势而发,无迹可寻。
听着简单,可实操真做起来,就知道没几个人真能做到的。
以上,是针对其他人的。
而对龙玠,还要再多加一个条件。
施加这场阳谋的人,得是唐洛。
也只能是唐洛了。
这就应了那句话,谁先动心,谁他妈就输了。
不然,以龙玠的性子,自己捞不到好处,别人也休想借着他获利!鱼死网破,苏黎世的分部让景郁去解决,他坐镇安哥拉,不出一年,陆先生在博兹瓦纳的油田也会被他收归囊下,一首凉凉送陆先生去西天。
为什么?
陆先生盘亘F洲多年,树大根深,势力盆根错节,能在几大家族之中屹立不倒,足见实力,哪里是那么容易击垮的?
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是龙玠,因为他姓龙,因为他手握CCZ,背后有龙腾集团!
一个人的背景,也是实力的一方面,换言之,龙玠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不计任何亏损,打破市场规则,和陆先生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陆先生弹尽粮绝得活活被耗死!这就是绝对金钱的力量。
当然,龙玠不会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烂招了。
龙玠轻紧着眉,眉骨清冽,低敛的眸色深沉,“你这语气,还挺自豪的。”
“当然。”唐洛十分诚实的。
含着棒棒糖,腮帮鼓起一块,杏眸浅眯,笑,“二爷让着我,还不自豪?”
仗着被偏爱,就要恃宠而傲。
她话时大概不知道自己眼里涌出的自信张扬。
龙玠都被这死丫头气的没脾气了。
“不聊了,”他移开了目光,靠着沙发,语气挺霸道的,“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走吧。”
“哦。”唐洛回了一声。
然后,她起身就进了里面的休息间。
太子也爬起来,要去跟着主人。
好半晌后,唐洛忽然跑出来,把龙玠扑了个满怀。
龙玠靠在沙发上,把人搂紧,鼻尖轻抵着她的脸颊,恶声恶气的,“气完人,再撩人,你挺野啊。”
唐洛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随手玩着,“只限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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