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时后,飞机准点降落在帝都国际机场。
机场外,有两辆车在等候,唐洛一行人下飞机直奔医院。
一路上,众人谁都没话,气氛很压抑。
一向吊儿郎当的姜延佐,也前所未有的绝对安静,一张五官分明的脸满是焦虑,忧心忡忡。
任何时候都话多的宸晓,也缄默的一言不发。
贺寻也没跟乔乐转机回S市,他本就对一方神医曾凤仪崇拜已久,此番能一睹真容也是幸事,自然不会推脱。
唐洛坐在后驾驶车位,一手搭在车窗沿上,侧颜望着映入眼帘的阴天。
目光有种难以形容的沉寂。
终于到了医院,曾凤仪住在走廊最后一间独立病房,相邻的两间住着裴广岫和景老夫人。
都是年纪较大的老人,旧病陈疾避免不了,景老夫人陪着曾凤仪住院,便也顺带做一下治疗。
裴广岫不然,他是曾凤仪的主治大夫。
唐洛过来的时候,裴广岫刚巧不在,景老夫人也在自己病房里输液。
安静的病房中,曾凤仪靠坐病榻内,戴着圆框老花镜,正翻看着一本书,左手腕埋着输液针,翻动书页时有些碰歪了针头。
似乎没听见推门的声音,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书,直到唐洛走到床旁,开口唤出一声外婆,曾凤仪拿书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着眼前人就笑了,“傻孩子,你还真回来了,都了外婆没事的……”
话时,曾凤仪放下手里的书,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挪身让出床旁的位置,再拉过唐洛的手,“快坐下,这一路累不累?”
唐洛没言,就着外婆握起的手,顺势凑过身,一把抱住了外婆,“……是、是药不起作用了?还是其他什么……”
无波无澜的声音有了些鼻音,艰涩的问出口。
刚才进门的一瞬间,可谓是给了唐洛致命一击,外婆没听见脚步声,连开门声也没留意……
岁月不饶人,曾经年富力强精力充沛的增大夫,此刻也只是一位垂暮的耄耋老人。
曾凤仪不知道该怎么搪塞,索性坦白,叹道,“还是那些老毛病了,这次又加重了些。”
看着唐洛渐渐微红的眼尾,曾凤仪心疼不已,急忙再,“好在发现及时,用药几天了,现在治的也不错,是真的。”
唐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沉敛的眼底隐晦不清。
她站起身,绕到病床前熟练的翻看病历卡。
“洛洛……”曾凤仪招了招手,想让唐洛坐回来。
唐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重新走回床前,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冲破思维的禁锢,缓缓而至,“毒性侵蚀导致多器官衰竭?外婆,你接触的是什么毒?”
曾凤仪顿时就沉默了。
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安。
唐洛一直认为对外婆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该怎么治疗,用什么药,采用什么方式等等……她全部了然于心,而现在看来,这些不过是她的自认为。
难怪曾凤仪几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服用研发药也效果甚微,原来竟然是中毒。
什么毒?
何时何地,所为何事中的毒?!
唐洛对这些一无所知,一时间脑子里很乱,只能逼迫着自己冷静,还是想不出答案。
“哪有什么毒,那是老裴乱写的,你也知道你师父这个人……”曾凤仪还在输液,不太方便下床,唐洛站在床边半米远,曾凤仪就朝她招手,“外婆什么事都不瞒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快来,过来坐。”
这话没有可信度。
外婆什么性格唐洛很清楚。
唐洛没坐过去,她仰了仰头,再度垂下眸,漆黑的眼睛凝着深,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