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献的抱怨换来了陆辞秋又踹了他一脚,他觉得很委屈,找护士姐姐告状去了。
周明堂陪着陆辞秋下楼,一边走一边诉苦:“莫家少爷这个病恢复得有些过快,这才几天的工夫,他都知道点菜了。今早上非粥不好喝,咸菜也太清淡,非要吃鸡肉。您这大清早的喝点粥吃点咸菜不是挺好的么,何况我们还加了茶叶蛋跟肉饼,哪里清淡了?总不能一大早就给他炖只鸡啊!唉,现在咱们都担心再这么治下去,他会不会有更高的要求。”
陆辞秋想了想,:“这确实是见好的表现,但我也没想到他慢慢好起来之后,居然是这种性格的。刚才我听他管护士叫姐姐,这词儿是谁教他的?我平时没这么过话吧?”
“没有没有,东家您从来没过这样的话,这词儿是他自己整出来的。方大夫分析,他是见好了,但是很多认知却还停留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不到十岁,所以咱们十五六的护士对他来就是姐姐。二十多的护工他见了人家就叫叔叔。”
陆辞秋松了口气,“哦,姐姐真的是姐姐的意思啊!”
周明堂一愣,“要不然呢?”
陆辞秋摆摆手,“没事,没有别的意思。莫子献的药继续用着,暂时不需要换药。人既然已经开始恢复自主意识,就要多留意和照顾,千万别让他像个孩子似的乱跑。
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他实在不听话,就去莫府找他的家人,总之一定把人给我看住了。”
她没有在回春堂多留,离开住院楼就准备坐马车去城外千秋庄看看。
这些日子京中事多,她没顾得上那边,听大棚已经扣完了,房子第一层也已经盖好。
霜华还在跟她:“蓉姐今日也去庄子了,昨儿大少爷折腾了一出,现在望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是蓉姐和莫家没看上大少爷,那些喜欢嚼舌根子的人,现在都去嚼大少爷了。”
陆辞秋点点头,“算他陆弘文干了一件男人该干的事。”
霜华也跟着点头,“是啊,这样蓉姐也能少些压力,情绪也恢复得快些。”
两人一边一边往葛全那边走,要上马车时,就听到往来的行人随口了一句:“听了么,今晚张员外办寿宴,是请到了二殿下去唱堂会。”
“二殿下又要去唱堂会了?他可有阵子没干这种事儿了。”
“可不,得有几个月了,还以为他知道给皇家丢脸,不干这个事儿了呢!没想到消停了几个月,又开始了。真是……所有皇子中,最不着调的就是他了。”
“行了,少两句,当街议论皇子,叫人听见我们就完了。”
葛全有些尴尬地看看那两个人,再回头瞅瞅陆辞秋,“姐,他们是故意的吧!”
陆辞秋点点头,没什么,弯身进了车厢。
霜华也赶紧跟了进去,还不忘声跟葛全:“一会儿慢点赶车,听听还有没有别人。”
葛全得了吩咐,一路把马车赶得挺慢,时不时还停下来买点东西。
在他第二次停下,下车去给陆辞秋买点心时,同样的话题又顺着被微风吹起的窗帘,钻进了陆辞秋的耳朵里——
“真想去张员外的寿宴看看啊!听请到了二皇子去唱堂会,我这辈子还没听过皇子唱戏呢!实在想去听听。”
“以前没听过二皇子唱戏吗?他以前经常唱的。不过也是,我们这等民,就算人家经常唱,也是给达官显贵们唱,再不就是给花了银子的主家唱,咱们可没有那个耳福。”
“听闻二皇子的戏唱得不输那些戏子,今日还是一出新戏,你有没有法子混进张员外的寿宴去?哪怕花点银子也值啊!听戏还得买茶水呢,何况是听皇子唱戏。”
霜华想掀帘子去看,被陆辞秋拦了一下,“不必看了,是什么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把这个消息送进我耳朵的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