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又长得那么漂亮,从来只有别人哄着她的份,但在这个破碎的世道中,她也必须考虑别人的感受了,比如眼前这位军头。
“没有。”邵勋看着她的眼睛,用确定的语气说道:“昨天从赵郡回来的时候,我还有些烦闷呢,见到你之后,烦恼顿消。有你在身边,我或许能多活十年。”
王景风又高兴了起来,道:“我就说你要对我好嘛。”
“是要对你好。”
“怎么对我好?”
邵勋扭头看了一眼,有了主意。只见他在王景风的惊呼中一把抱起她,然后放在坐榻上,自顾自替她脱起了鞋袜。
“你……”王景风有些脸红。
“别动。”邵勋轻轻按住她的脚,道:“今日我替你濯足。”
王景风傻在了那里,身体有些僵硬。
邵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是大濯足哦。”
王景风微微颤抖了一下,神色有些慌乱。
邵勋已经脱下了她的鞋袜,将两只玉足放入了木桶之中。
“别乱动。”邵勋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仔细替王景风洗起脚来。
王景风有些感动。这时候的男人,有几个愿意替女人洗脚?同时又很害羞,一双脚被男人翻来覆去地洗着,让她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感受。
邵勋洗得非常仔细。
一边洗,一边说道:“阿鱼你为我煮茶,为我做点心,陪我闲聊。我疲倦欲死的时候,你为我揉肩,还为我唱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为你濯足又如何?”
王景风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邵勋认真地洗着,洗完了脚趾、脚背、脚底,还洗脚踝,又揉又捏。
王景风觉得有些痒,下意识想要抽回脚,待看到男人认真的脸庞时,又舍不得了。
再者,脚底的痒,又如何比得了心中泛起的波澜?
她感觉深埋在心底的些许块垒在一点一点溶解、消失。
是的,为了家族利益,她愿意做任何事情,但心底之中,难道真的一丝一毫的委屈都没有吗?
她知道自己是有的,从一开始就有。
但当邵勋愿意为她建果园,愿意带她骑马,愿意哄她开心时,委屈就开始一点一滴地消散了。到了今日,这个河南河北最有权势的男人,却蹲在那里,认真地为她濯足。事到如今,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或许,还有许多欢喜。
洗完脚后,邵勋把水倒掉,又换了一桶新的水进来。
此时个人清洁洗浴,大致可分为洗面、濯足、沐浴三类,且各分大小。
就濯足来说,小濯足两人服侍,换一次水,只洗脚和脚踝。
大濯足四个人服侍,不光洗脚,还洗膝盖、小腿、大腿,更换三次水。
现在洗小腿。
邵勋走到王景风面前,道:“把裙子褪下吧,不然不好洗。”
平日里颇为活泼的王景风久久不语。
邵勋抱了抱她,然后动手解开裙腰,向下褪去。
王景风晕乎乎的,似乎想要阻止,但当裙子褪到一半时,还下意识抬起了身子,让邵勋顺利地把裙子褪下,放在一边。
月光洒在屋内,照着晶莹玉洁的小腿,仿佛一件玉雕。
邵勋把玩了一会,道:“袴也要褪下。”
袴是穿在裙子里面的,直达于股,有独立的左右裤管,过膝。
每条袴管都有裆,但并不缝在一起。
也就是说,与普通劳动人民穿犊鼻裈、军士穿满档裤不一样,相当多的贵族男女还穿着传统的不缝裆的裤子。
邵勋轻轻解开裆间的系带。
王景风下意识并拢双腿,脸上血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