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助同宗族人吗?
刘暾之子刘白可已是梁国舍人,正儿八经地入了梁国官僚体系。刘暾只要不傻,都不至于为了刘巴这個几年见不到一次的族人惹得梁公不高兴。
能事先帮忙活动,替刘巴争取一个太守的官位,已经仁至义尽了。
刘灵则更加不满。
他奶奶的,我拼死拼活,想当个县令都不容易,遑论太守,你不要就让给我,别唧唧歪歪,像个妇人一样——事实上很多幕府官员离府后,也就只能当个县令,刘灵的要求其实不算低。
“话我带到了。行不行,今天日落前给个准话。”刘灵懒得和刘群废话了,起身走向帐外,说道:“若不降,我自请为先锋,领兵夺了掖县,也好赚点功劳。外兵属之职,在幕府里还是太低了,一大把人压在老子头上,憋屈。”
刘群瞠目结舌。
过往与他打交道的,哪个不是文绉绉的?
即便有所求,也会七拐八绕,隐晦地提出。对他不满的话,也不会如此直白,一定会借物讽喻。
这粗汉!刘群叹了口气,起身行礼离去。
刘灵则在营地内,亲手洗刷战马,喂食马料。
喂完马后,又拿出梁公亲赐他的武器:铁锏。
此物十分沉重,但正适合他刘灵使用。冲杀之时,挥舞此锏,管你着没着甲,一概砸死。
对付身披铁铠的武士,木棓、长柯斧、铁锏之类的武器有奇效,破不了甲,就把你乌龟壳砸扁。
刘灵已经持此锏砸过不少人了,在他巨大的气力下,几乎没有幸存者。刘巴若不投降,就把他脑袋砸烂。
想到得意处,刘灵忍不住笑出声来。
呃,他可能要失望了——
当天傍晚,刘巴、刘群叔侄下令打开城门。
数千守军鱼贯出城,将甲胄、器械堆放到东面,然后排队到西面列阵。
郡县佐吏则捧着兵籍、户籍,亲自交到刘灵手中。
他们甚至还绑了几个不愿投降的官吏,交给刘灵处置。
刘灵疑惑地看了那些官吏一眼,手被打断了,舌头被割了,有必要这样吗?还是说其中另有隐情?
不过他懒得管这些了。说不定刘巴在趁机清理反对他的人,将他们打成曹嶷一党,斩尽杀绝。乱世之中,又有谁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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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郗鉴抵达了掖县。
数日之内,各地士族豪强闻风而来,争相拜谒。
刘灵又十分吃味。
尔母婢!我在这空等了几天,你们一个个没动静。郗道徽一来,全部扑过来了,亲热无比,谄媚非常。
好,好,好!以后走着瞧。
其实,有些时候真不是刘灵想得太多,心胸狭窄。而是这个世道、这个时代在通过一件又一件小事,反复提醒,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有人能自轻自贱,降低身段,像舔狗一样忍受羞辱,挤进士人圈子,哪怕被人若有若无地轻视也不在意。
但刘灵不是那种人,即便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粗鄙武夫,他也拉不下那个脸。
老子宁可不升官,也不想巴结你们。这大概就是他最后的倔强了,脸比什么都重要。
郗鉴出身士族,在接见青州豪族的时候游刃有余。
此番前来拜谒的,除了东莱本地豪族外,还有长广、城阳二郡官吏、豪族。
继东莱投降之后,这两个郡也在准备投降事宜。此番过来的郡县佐贰官员,基本都是来谈条件的。
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郗鉴其实没有得到多少授权。简而言之,他做不了主,不敢许诺。
因此,在接待郡县豪族的时候,他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