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是阿幸做好了准备听到不好的消息,但乍一听到阿肖所言,还是被震得差点撸起袖子直接跟那群鞑子正面刚!
“阿幸哥!”阿肖见此急忙喊道。
阿幸回神,但心底的愤怒怎么都压不住。他用力咬紧了牙,盯着城门外那道尚不见鞑靼兵的路,最终转身对阿肖道:“你们去城门那里,尽全力服那些人关了城门,赶紧调兵!我去给姑娘传消息!”
“是!”阿肖几人重重点头,随即与阿幸分开,各自行事。
阿幸知道时间耽搁不得,强忍着心中恨意将得来的消息写在纸上,让雪渊尽快带走。他只希望盛兮能带着人赶紧离开,莫要被随后涌来的危险波及。
收回看向雪渊飞走的视线,阿幸这才转身回看城门处。阿肖几个的话那些城门守卫明显不信,竟是要对他们动武!阿幸愤恨咬牙,眼眸猩红间,直接抽出了藏于身上的匕首,直冲那个叫得最为嚣张的守卫奔了过去。
盛兮得到消息时,营区内的大夫们都已经收拾妥当,只有个别几个不愿听信这“谣言”,不肯收拾。
至于那些士兵,虽然不甘愿,但大夫们都要离开,他们必然只能跟着。而正当他们犹豫着要去劝劝这些大夫们时,一道惊雷落下,差点没将那些躺在床铺上不能动的将士都要惊得弹起来。
“什么?盛大夫你什么?”
众将士听到盛兮刚刚所言,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重复道:“盛大夫,你刚……那些鞑子兵用,用越州的百姓在那沼泽里填尸探路?”
其他受伤的将士们一眨不眨地盯着盛兮,只希望能从她那里得来否定回答。
然而,盛兮的出口注定让他们失望与愤怒。
她道:“是,阿鲁坤并没有杀死所有俘虏,而是让他们入了沼泽,将他们当做了入侵岚州府的垫脚石!”
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冷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一片枯叶,似要为这骇人的消息做一次浓烈渲染。
好半晌过去,一声咬牙切齿的“该死”骤然打破这寂静,随即,冷寂的气氛一下子被捅破了天,愤怒拉枯折朽般燃烧起来。
“这群鞑子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能够!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
“他们本就不是人!他们虐杀我黎国百姓!坑杀我们同袍!丧心病狂都不够来形容他们!”
“走啊兄弟们!干死他丫的!让这帮鞑子也尝尝被凌迟的滋味!”
这一声疾呼,四周顿时响应,一时间,整个营区上空回响的皆是要去同鞑靼兵拼命的声音。
他们这声音惊动了恰好来此察看的钱镇抚使,对方匆匆赶来之际,恰好看到这帮伤病残将正叫嚷着要往外冲。
钱镇抚使一惊,下意识问了句:“这是怎么了?”这般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哗变!
而众人看到他,本就激荡的心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纷纷冲过来对其控诉阿鲁坤的残忍,纷纷拍着胸脯叫喊着想要再上战场,想要去截杀那群不是人的东西!
钱镇抚使糊里糊涂地听了个明白,扭头去看盛兮,问她道:“盛大夫,这消息当真?”真的假的?他派去的人怎么没传来这消息?哦,他们应该没到。
盛兮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时候也懒得再同其周旋,只是冷声道:“千真万确!”
“嘶!”钱镇抚使冷抽了一口气,看着盛兮冷漠的面容,不禁心头颤了颤,有些骇于眼前人的气势。
“咳,那个,这件事本官会去查……”
“大人,眼下只怕您已经没有时间查了!”盛兮直接打断了他,“眼下您要做的,只剩下立即调兵前往北城门了!”
钱镇抚使蹙眉,虽对盛兮态度不满,但考虑到对方话时的严肃,以及眼前的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