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红了眼睛,哭咧咧地跑了过来。
“牧哥儿,我以后不和老诸葛抢食了,我让他,我都让他。”
徐牧鼻头发酸,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慢慢从他的身边离开。他只是不明白,为何老诸葛执意要入西域,然后杀掉神子。死在一边的中年人,又是哪个?
“牧哥儿,老诸葛屁股下有信。”正在哭咧咧的司虎,忽然惊声开口。
徐牧惊了惊,待司虎抱起尸体,他果然看到,一封竹筒信,静静地掩在黄沙中。
“他一直坐这里,不肯躺着,就压着这个信,想交给牧哥儿。诶,我的诸葛大爷。”
徐牧一声叹气,抽出竹筒里的信,在沙风中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无比惊惧。
“牧哥儿,怎的了?”
“没事。”
徐牧皱着眉头,站起身子,往另一边的尸体走去。由于过了三日,那具死在地上的尸体,几乎被风沙遮掩了大半。
锵。
徐牧拔出老官剑,冷着神色,朝尸体的喉头割去。吞炭之人,做了哑奴不得话,喉头应当是干皱萎缩的。便和当初的哑奴阿七一样。
“宴雍,取水袋来。”
接过水袋,朝割开的喉头处冲洗了几轮,徐牧凝住眼睛,认真地往下看去。久久,他才收回了目光。
“主公,这是怎么了?”
“确认一件事情。”徐牧洗净手上的污垢,起了身,走到诸葛范的尸体前,跪在地上,颤着身子拜了三拜。
“赵惇,厚葬诸葛前辈的尸体……另外,将那个神子的尸体,也葬在他的身边。记着,神子的尸体无需刻碑。那神子哪怕到死……也没清楚自己的身份。”
“黄泉之下,这次会有人好好教他了。”
“主公,那具中年剑客的尸体呢?”
徐牧脸色发恨,“剁碎之后,丢入沙谷喂狼。”
风声呼呼,徐牧孤独立在黄沙之上。
“主公,还请节哀顺变。”
徐牧没有答,他抽出长剑,乘着沙风,开始练了起来。这一生的武道,他并不成器。哪怕是那三招剑式,都上不得任何台面。
“赵军师,主公怎么了?”
赵惇沉默了下,也摇摇头,“我也不知,但我猜着,主公是有了心事。宴雍将军,还请通告护卫营,在附近心巡哨。”
“正有此意。”
巡逻骑四面散开,铁蹄荡起阵阵的沙烟。沙烟之中,一个挥剑的人影,正趔趄地练着剑招,久久不歇。
“拨千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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