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听到的故事告诉了君炎安。
君炎安若有所思,半晌没有一句话。
许久之后,他突然问道:“你可知道,宫里头这么多人,太上皇要谁生就生,要谁死就死,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偏偏是太后自己亲自放血?”
这个问题,杏儿还真没有认真想过。
“是因为太后对太上皇情深义重?”
君炎安却是摇了摇头。
“三宫六院这么多人,对皇上情深义重的妃嫔大有人在,争着献殷勤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君炎安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如此一来,杏儿真的想不出答案来了。
“那是因为,并不是谁的血都可以做药引。”
君炎安话虽然只了一般,杏儿却听出了话外之音。
也是,她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丫头,她的血怎么可能和太后的血相提并论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杏儿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君炎安自幼在宫里头长大,关于宫里事情,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刚刚杏儿的故事,君炎安时候也像故事一般听过。
只是,听过就算了,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个故事记在心上。
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有用,还是只是一个巧合?
君炎安默默的蹲下了身子,捡起了地上那一把锋利的匕首。
“可是试试总该行吧?不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杏儿心翼翼,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抓住空气里的微光。
“你家姐若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一定会非常感动的!只是,伤了自己不,还救不了你家姐,到时候,谁来照顾她?做事之前,多动动脑子!”
君炎安得在情在理,态度也不错,却是把杏儿又给哭了。
她好不容易找打一个法子,还以为自己可以帮姐的忙。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她自己在犯傻!
“你,别哭啊!”
君炎安极少和陌生人相处,尤其是女人。
有哪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哭过?
若是之前,他装疯卖傻的时候,他还可以装作视而不见。
可是现在呢?
慌乱之中,君炎安从身上摸出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到杏儿跟前。
“本王也没什么不是?刚刚本王是误会你了,可是现在本王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并没有责怪于你的意思。”
他明明是在摸着良心作好人好事的啊,怎么到头来,却是成了他里外不是人了呢?
君炎安不话还好,他越是相劝,杏儿越是哭得大声。
“你别哭啊,要是吵醒了你家——”
君炎安的本意是想劝杏儿别哭的,可是话了半句,却是打住了。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段清瑶,心想着,若是哭声能把段清瑶吵醒,那也是不错的!
所以,他索性不再话,任由杏儿哭个够。
许久,也不知道是杏儿眼泪哭干了,还是哭累了,她终于抽抽噎噎的停了下来。
“你下去歇着吧,本王在这守着!”
“可是——”
“你的眼睛肿成这样,还能看清楚东西吗?”
杏儿立即低下了脑袋,羞得无地自容。
等到杏儿离开之后,君炎安默默的把玩着那把精巧的匕首。
他也不知道那个传是否真实,但是,自己身为皇家后裔,身上流着最尊贵的血液,如果连他的血都不能救活段清瑶,还能有谁?
“段清瑶,你不过就救过本王一次,本王却是已经救过你不只一次了。罢了,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再救你一次好了。不过,你记着,一定要还我哦!”
手起刀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