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脱离队伍,离开自己的指挥位置。这个孔祥鑫,胆子也是够大的。可是朱慈烺的手下,哪一个不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呢。
孔祥鑫快马加鞭,去追上了太子的行营。等他扔下自己的军队,追上朱慈烺的时候,朱慈烺是怒从心头起。
孔祥鑫却依旧不管不顾:“太子殿下,末将有要事禀报!”
营帐内,朱慈烺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擅离指挥位置,你孤身前来找本宫。要事?好,本宫就好好听听你的要事。你若是不清楚,下去领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绝不会轻,孔祥鑫当地昂然站起身:“太子殿下,这不对啊。”
朱慈烺“哼”了一声:“清楚,是本宫打你二十军棍不对。还是,别的什么不对。”
朱慈烺有理由生气的,大军尚未与满清决战,甚至于连满清派出来的斥候都没有见到过。这个时候,他一个先锋主将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
孔祥鑫犹豫了一下:“打法不对,这不是建奴的打法。”
“那你以为,建奴该是如何的打法。”朱慈烺已经有些生气了。
“即便是咱们火器犀利,咱们是出征辽阳县的路上。那建奴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他们完全可以埋伏在附近,伺机对咱们造成滋扰。别忘了敌在暗我在明,他们的骑兵速度又快。完全可以打完了就跑,对于他们的损失不大。反而是对咱们,造成不的困扰。”
孔祥鑫得对,眼下占据至少相对优势的清军。完全可以依照对于地形的熟悉,打朱慈烺的伏击。
仗着骑兵的优势,用冷箭射杀神机营的有生力量。白了,就是打完就跑。用冷箭射完就撤,骑兵速度快。加上对地形的熟悉,完全可以给明军造成困扰。
虽然不能有效的杀伤明军的有生力量,可蚊子再也是肉。朱慈烺的八万大军想要轻易的进入辽阳县,至少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可多尔衮没有这么做,清军,似乎是一下子消失了一般。换成朱慈烺,他就不会这么做。
“然后呢,你还想什么。”朱慈烺又问。
孔祥鑫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了。”
“来人!”
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朱慈烺指着孔祥鑫:“拖下去,二十军棍。”
侍卫过来架着孔祥鑫,没想到孔祥鑫坦然以受,并没有表示任何的抗拒:“殿下,末将挨军棍也认了。可是,建奴似乎有大阴谋。咱们,不能不防着点啊。”
“拖下去!”
侍卫们毫不客气的将孔祥鑫带了下去,朱慈烺却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看着营帐内悬挂着的辽东地形图,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这地图是洪承畴献上来的,实话,对于明军的地形描绘的还是相当清晰。可是过了锦州往北,对于地图上的地形描述,就相当的模糊了。
许多地方,干脆就是一片空白。也就是,大明对于满清的地盘,知之甚少。
这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了,不熟悉此地的地形。就很容易吃大亏,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辽东苦寒之地,丛林茂密。即便是派出探子,也很难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朱慈烺突然觉得,这次出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或许,多尔衮在给自己布下了一张大网。而自己,则毫无防备的一头钻了进去。
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么。仗着手里的火器,一路冲杀出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多尔衮并没有这么简单吧,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只能先把大军调拨到辽阳再。毕竟,辽阳县的军事位置重要。
朱慈烺千叮万嘱,洪承畴的辽东军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再没有自己的命令之前,更是不能出城御敌。否则,军法从事。
被军法从事的孔祥鑫,被朱慈烺身边的侍卫拖了出去。二十军棍打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