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铭一瘸一拐地从世安苑回了他的院子,斜躺在榻几上,眯着眼睛想事情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抬手招砚台过来。
砚台凑近他,萧玉铭道:“去通知严五和齐二,明天去马场骑马。”
砚台看了眼他的膝盖,声劝解,“二公子,您刚被罚过,现在伤还没好呢。再,严五公子和齐二公子,不定也在被罚呢。”
萧玉铭瞪了他一眼,抬腿朝他屁股上踢了一下,一下子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皱起了脸,“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砚台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办事,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要是让侯夫人知道可怎么办。萧玉铭听到后,指着他的背影:“再多嘴我就把你换了,让你去烧火。”
砚台回身跟他行礼,了句奴才知道错了,然后去办事了。这一幕经常发生,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当回事。他们都知道,砚台虽然胆还憨得不行,但二公子最信任他。
这边砚台出了府,先去了南陵伯府,走到西边院墙的一角,抬手往里面扔了一块石头。不一会儿,一个厮的头就从院墙里冒了出来。见到墙下站着的砚台,他道:“你们公子让你来传信的?”
砚台点头,那厮叹口气:“我们公子被打了,正在床上躺着呢。”
砚台早就猜到是这种情形,但还是:“我们公子约五公子,明日去马场骑马。”
“哎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骑马?”那厮到这里,愣了一瞬又道:“你们二公子没有被罚?”
砚台老实地:“罚了,跪了一晚上祠堂。”
“那还去骑马?”厮道。
砚台也有些不耐烦了,他道:“你赶快去通传吧。”
厮又叹了口气,下去了。不一会儿,他的头又冒出墙头,“我家公子了,明天一定过去。”
砚台得到回信,转身又去了齐府,在院墙外的一个狗洞边停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然后很熟练地就钻了进去。
进去后,沿着一条径到了一个院子前敲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见到是砚台,那厮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拉进院子,然后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
砚台明了来意,厮惊讶得都张大了嘴巴,“你们家公子没有被罚?”
“罚了,在祠堂跪了一个晚上,你们家公子呢。”砚台道。
那厮叹口气,“在老夫人院子里藏着呢。”
那天齐二被齐良生从书院带回了府里,刚一下马车,他就撒丫子往齐老夫人院子跑,齐良生见状,忙吩咐人追。但齐二别的不行,这逃跑的工夫一绝,十几个厮愣是没有追上他,让他冲进了齐老夫人的院子。
齐良生亲自去抓人,齐老夫人就一阵哭闹,要罚她孙子可以,她跟着孙子一起受罚。齐良生哪敢罚她,气得在齐老夫人屋里摔了一个杯子。
然后齐二就一首在齐老夫人院子里待着。
“我们家公子估计明天去不了。”厮道。
“去不去吧,你去通传就行。”砚台完就离开,又沿着径到了狗洞前,爬狗洞出去了。
回了永宁侯府见到萧玉铭,他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萧玉铭很肯定的:“等着吧,明天他们一定会去。”
.......
西山庄子
天己入了冬,庄户人家正在忙着去山里砍柴,以备过冬。泥土的径上,行走的人都脚步匆匆,偶有停下来跟人寒暄,呼出来的气都成了白烟。
柳璧琴窝在炕头的一角,身上裹着层层的被子,面色凄苦地跟丫鬟红儿:“你去问问关大嫂,有没有炭,这也太冷了。”
红儿冻得脸都红了,她道:“前天奴婢问了关大嫂,她庄子上从不用炭。”
“不用炭?”柳璧琴惊了,“不用炭这个冬天怎么过去?难道要被冻死吗?”
完她眼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