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文顿时脸色垮了下来,几乎要给陆婴跪下了。
“樱,他还,一时糊涂,才做出来这种事情。”
“你是他的母亲,便……便饶了他这一次吧?”
陆婴猛地抬眸看向了眼前软弱的男人,定定看着他。
沈啸文被看的一阵阵浑身发冷,硬着头皮道:“樱,我让孩子给你赔罪道歉,我让他在你跟前服侍……”
“不必,”陆婴淡淡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陆婴冷冷看着沈啸文,眼神如刀,硬生生将他的话锋斩断。
“老爷,您也看出来了,这个家里,妾身若是没有一男半女傍身,怕是不成了。”
沈啸文脸色灰败,可是陆婴的话句句在理。
自己子做下了这种没人伦的事情,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他自己也不敢奢求陆婴能原谅礼哥儿。
现在他只担心事情败露,儿子的命保不住,自己的官帽也怕是不保。
如今好不容易仰仗着陆家得势,加上这一次抗灾有力,今年考评一定能拿个上。
不想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能真的闹大了吧?
“樱,算为夫求你了,此间事情我们一家子私了如何?”
陆婴冷冷笑了出来:“老爷,您也是参加科考做的官,怎的如此是非不分?”
“你还要怎的?”一边嚎啕大哭的沈老夫人,看着自家儿子在儿媳妇面前苦苦哀求,顿时心头的火儿起来了。
“你倒是想干什么啊?”沈老夫人跳了起来,冲到了陆婴的面前。
她将乡下泼皮那一套拿了出来。
“你这不是没有死吗?如果不是你将赵氏发落到庄子上,咱家礼哥儿能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吗?”
“他年纪这般,也不懂事,难免会犯糊涂。”
“你身为当家主母,为何不多看顾他一些?”
“有你这么当母亲的吗?”
陆婴被沈老夫人的一席话给气笑了。
她冷冷看着沈老夫人道:“哦,原来沈家二少爷谋杀嫡母,还是嫡母的错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淡淡扫了一眼沈家母子道:“沈家的嫡母还挺不好做的,这样吧,老爷,我们和离如何?”
沈啸文顿时脸色苍白。
陆婴和离这个词刚出来,即便是再霸道的沈老夫人也收敛了几分。
陆婴一旦提出和离,首先损失的便是那大的嫁妆。
沈老夫人看着陆婴带过来的嫁妆眼馋的不行,只要陆婴这个人还留在他们沈家,他们就能沾光花上陆婴的嫁妆。
若是和离的话,这事儿就不准了。
沈啸文不仅仅考虑嫁妆的事情。
如果让陆婴离开沈家,那她就不算是沈家的人了。
到时候将这件事情告到了京城,礼哥儿就是一个死,而且他们沈家合起来谋害有诰命在身的翁城县主。
自己曾经私吞过修河堤的银子,几桩事情加起来,沈家必定会被灭了满门。
“樱!”沈啸文忙走到了陆婴的面前,躬身哀求道:“樱,一日夫妻百日恩。”
“虽然你我相处的日子实在是短暂,可也不能不顾及我们夫妻之间的情份。”
“礼哥儿这个畜生做得不对,我让他给你磕头,求求你饶了他这一回吧!这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樱求你了好不好?”
陆婴脸色缓和了几分,扫了一眼同样怂了的沈老夫人。
“老爷,这事儿不是没有办法处置,我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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