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定了定话头,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嘲讽。
“要么就是父亲失踪的那三天时间里,可能和魏氏机缘巧合的待在一起。”
慕依依点着慕修寒手中的皮接过话头冷冷笑道:“魏氏为了父亲甚至可能替他挡下了伤害,肩背都被柔然士兵的狼牙棒打烂了,才能留下这般深刻的疤痕。”
慕修寒眉头一蹙,再一次低下头认认真真看着皮子上的伤疤。
慕依依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却显得有几分捉摸不透了。
“大哥,你也是征战无数场的将军,身上大大的伤口,不晓得有多少。”
“若是这么重的伤口,必然是穿透肌肤深入骨头的,你倒是瞧瞧你手中的皮子。”
慕修寒眸色一闪忙低头看去,果然看到皮子上面的伤疤倒像是烙印上去的,根本没有触及根本。
他眉头狠狠拧了起来。
慕依依淡淡笑道:“这不是魏氏一贯的做法吗?素来会弄虚作假,虚伪至极。”
“父亲一直以为那个替他挡住了伤害的女子是他的恩人,偏生那女子走的紧张不心落了荷包。”
“而且父亲好巧不巧的捡到了荷包,便以为救他的人是魏氏。”
慕依依叹了口气:“不想这世上,身上的疤痕尚且还能造价,何况是一个机缘巧合出现在父亲身边的荷包。”
“其实在父亲身边救他的,另有其人。”
慕修寒倏得抬起头看向了慕依依。
慕依依吸了口气,表情淡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妹最后一件事情。”
她话头顿了顿看着慕修寒道:“那天晚上我娘帮父亲清洗伤口换药,她端着水盆去帐篷不远处的河边取水,却撞到了一个人。”
“是个女人,身姿柔弱纤细,宛若弱柳扶风。”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赤着一双脚,脚掌都破了。”
“那女子蹲在河边低低的哭泣,我娘那个时候还以为是附近遭了兵灾流离失所的穷苦女子。”
“只是我娘看着那身影有几分熟悉感,似曾相识却又不上在哪里见过。”
慕依依停住了话头看向了慕修寒。
慕修寒的瞳孔微微一缩。
慕依依缓缓道:“我娘忙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那个女子的肩头,不想她竟然闷哼了出来。”
“我娘顿时心头一惊,这姑娘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她忙提起了风灯凝神看去。”
慕依依定定看着慕修寒道:“正是永宁候府新娶的夫人文氏!”
“你什么?”慕修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慕依依的手腕。
他的手如铁钳,牢牢箍着慕依依纤细的手腕,再用一分力就能将她的手腕折断了去。
“大哥,这些话我娘打死也不敢出来,只能沤烂在肚子里。”
“那时魏家权势滔天,文家仅仅是个普通的书香门第。”
“加上父亲从边关回来后,先夫人已经怀了你,可候府里的风言风语早已经传遍。”
“这也罢了,那一天先夫人还被人捉奸在院子里,那个男子逃的快,不然都被咱们父亲给抓到了。”
“先夫人实在是羞愧至极,也和父亲生出了嫌隙,就这样离家出走,后来的事……”
慕依依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也晓得了。”
“魏氏和慕熙彤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城南的秀巷中,最里面的院子。”
“我没想到她们母女死的这么快,”慕依依淡淡笑道:“她们折磨那些无辜之人的时候总是那么耐心充足,怎么轮到自己头上却这么快?呵!”
慕修寒知道慕依依没必要在他面前撒这样无关紧要的谎言骗他,他死死掐着慕依依的手腕,一时间心头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