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戏谑玩味的低笑声,使她回神,谢德音忙错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想起自己方才所看,以及他的目光,只觉得耳根微烫。
周戈渊朝她走去,眼底始终漾着浅浅的笑意。
待来到她跟前,挑起她下颌,让她不得不迎视着自己的目光。
“本王比陆元昌如何?”
他又来!
不知道他哪儿来的毛病,非得跟陆元昌比个高低。
谢德音不答还不行,他湛黑深浓的眸子便这样闪着恣睢的光,迫着她给个答案。
谢德音心里白眼翻到了天上,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娇羞之色。
媚眼含春三分笑,凝睇多情万般羞。
“王爷雄姿如日月,萤火之虫怎可比之。”
周戈渊眼中的笑意渐浓。
谢氏这巧言的嘴巴,他是一日比一日喜爱了。
他拥着她,走到水盆前。
“昨夜里闹腾半夜,并未沐浴,如今出了一身汗,帮本王擦擦,晚间再沐浴。”
谢德音心中十分的不耐烦,如今他的要求是越来越多了。
连洗澡擦身子这种事情也过来烦她,谢德音将巾帕湿了拧半干,抬起胳膊自上而下帮他擦拭着。
他身上的那些肌肉喷薄,穿着衣服时,还有一丝世家公子的凛贵风流之态,如今衣衫褪去,这般张狂的身姿,倒也符合他霸道的性子。
待她顺着他腹部擦拭的时候,只见他下穿着的胫衣渐渐被撑起,鼓起了一处帐篷,谢德音此时微弯着腰,离得如此之近,便在她的脸颊之侧。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当即咬牙,心中骂了一声,转过身去洗巾帕,以此来掩饰尴尬。
她再转回身来时,要去擦拭他的后背,只见他挑眉问了声:
“前面擦完了?”
这话语里的戏谑并不比方才少,谢德音只低低的嗯了一声,换来他沉哑的轻笑。
不过他倒也没有什么禽兽的举动,由着她给他擦拭完了,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着她上药。
她的动作很轻柔,比医女还要仔细,她揭开纱布时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等着她将药上好,重新包扎好,周戈渊看着她围着自己忙碌的身影,一时间,心中泛起热潮。
谢德音哪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想着赶紧伺候完这位祖宗,将他送走。
谁知道他洗完之后,穿了袍衣去了内室,竟没打算离去。
“本王乏了,在此处午休片刻。”他坐在榻边,睇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谢德音并不想过去,方才在净室的时候,他的胫衣被撑起了高高的帐篷,此时都还未消。
“王爷且先歇着吧,我去跟元宝她们收拾下箱笼,明日好启程回京。”
着,便要离开。
“站住。”
谢德音不过刚抬脚,便被他喊住。
随后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她心中叹了口气,不及多想,脖颈处便一热,周遭泛起不适之感,她躲了躲。
“谢氏,本王若想要,你躲得了吗?”周戈渊抬手将她的发簪拔下,由着她的青丝垂下,发尾扫过自己胸前的肌肉。
如同羽毛,触摸到心底最柔软之处。
他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渐渐的,指腹移到了她的唇瓣上。
粉嫩润泽的檀口,玉雪般的香腮,以及那双楚楚的眸子,云雨来时,她那般泪意盈盈的模样,无论何时想起,他都止不住发紧。
“今日用的是何口脂?”
他这般模样,谢德音太熟悉了,她能拒绝吗?
“没用口脂。”她声音轻软。
只见他勾起唇角,弓背俯身去迁就她的娇。
“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