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宁的心里,田雨是掌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亲人。
被沈元亮用那样恶毒的诡计抛弃,如果没有田雨给她的心灵救赎,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田雨不仅救赎了死灰的心,更给予了亲人般的关爱,做为一个从就被训练成一流杀人的清宁,从来没有真真正正感受过亲人的关爱。
屋外的陈凡听着也愣了一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田雨做一顿饭为什么要做一个半时辰(现代的三个时)。
原来那些鸡纵和蕨菜,是她刚刚特意跑出去采的。
田雨一边帮清宁调正头上的僧帽,一边浅笑着道,“清宁,你夸张了哈,我就是去采个鸡纵,又怎么可能会命没有呢?”
看到田雨这样,清宁火气更大,“就你刚刚摔伤的地方,如果再往前多个那么十几公分,你就掉到悬崖下去,你会不会死?”
可能是见田雨没有马上回复她,又可能是太担心田雨,清宁质问完一句,心里的怒火仍然没消,她又更大声了,“你呀,会不会死?”
田雨也是很一次见到火气那么大的清宁,她吓得一愣,良久,她才声地道,“我这不是想采点鸡纵和蕨菜给大人吃么。”
清宁的气不降反涨,“非得吃鸡纵和蕨菜,和我们吃一样的不行?”
“不行!”
原本软软的,不停地跟清宁道歉的田雨突然间强硬起来,她抬头瞧向清宁的右上方。
屋外的陈凡顺着田雨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一个灶台,灶台上放了几把己经有些蔫的青菜。
陈凡认不出那是什么青菜,但感觉肯定不好吃。
屋内的田雨继续用强硬的语气道,“大人绝对不能吃那样的菜,哪怕我因为就此丧命,也死而无憾!”
清宁只是怔怔地看着田雨,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只要认定了,就是撞南墙也不会回头。
也正因为她们是一样的人,她才能慰藉她的心灵。
清宁不再田雨,只是低头默默地帮田雨处理又开始渗血的伤口。
陈凡却站不住了。
田雨不应该,也不能这么做。
他在现代做特种兵野 战训练的时候,什么苦没有吃过,吃点味道不太好的青菜 ,对他来根本算不上事。
陈凡刚抬脚,他的左前方就传来几道烦人的声音。
又是那几个人?陈凡扭头看过去,果然是空静和她那几个跟班。
“她是不是疯了,为了让那个男人吃鸡纵,她连命都不要了。”
“她肯定喜欢那个男人。”
“天啊,我们是佛门子弟,早己归于佛门,她怎么还能喜欢男人。”
“哼!”空静恶狠狠地道,“我看她不仅是犯了色 戒,还犯贱,离不开男人的贱货。”
“那我们要不要去告诉住持。”
“不用!”空静一脸的阴笑,“她要犯贱,让她继续犯,等我们捉奸在床,才更有意思。”
着,空静扭头吩咐一旁的尼姑,“你去告诉库房,从今天起,就送点糙米过来,菜就不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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