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沈长林问的,因为沈钰跟他提过油画的材质的事,老干部出身的人,便不自觉上了心。
刚完,门口就有佣人走进来通报,“先生,谨先生来了。”
闻言,沈长林顺势开起了玩笑,“哟,这还是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这时候找上来,该不会是想替慕容南川夫妻求情的吧?”莫菲林猜测道。
沈钰剑眉一挑,声音带着薄怒,“他要是有这胆子,大可以来试试。”
傅慎言淡淡道,“请进来。”
我倒不觉得慕容谨有这么好心,他要是真把慕容南川夫妇俩当回事,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掉入傅慎言的陷阱,这次来一定有别的目的。
果不其然,他走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慕容天娇。
准确来,是被五花大绑的慕容天娇——头发散乱的披着,身上被麻绳捆了一圈,脚上的高跟鞋只剩下一只,狼狈的跟“天骄”两个字实在扯不上关系。
“把少爷姐们带到楼上去。”傅慎言吩咐完佣人,起身朝门外走去,将慕容谨一行人堵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
佣人得了命令,手忙脚乱的照顾孩子上楼,之安却不知怎么逃过了围堵,眨眼的功夫就闯到了慕容谨跟前。
“二叔。”之安恭敬的叫了一声,抬起头,表情一脸认真,“上次的书已研读大半,二叔何时再有空,能手把手指导之安一二?”
孩子不懂得成年人的复杂,只把慕容谨当成良师益友,自然坦诚热烈。
这跟从前四季对程隽毓的信任又何尝不是一样?
恶人纵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披着羊皮的狼,前者至少有机会作出应对,而后者,一朝出手,带来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让孩子置身于这样的温柔陷阱。
“之安。”我叫了一声,抬手弯了弯,示意他过来。
之安转头,发现是我叫他,立刻就跑过来。
我牵着他的手,在肉乎乎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商量道,“长辈们有正事要谈,之安先跟四季姐姐一起上楼照顾妹妹,好吗?”
对之安来,妈妈的话是圣旨,照顾妹妹是使命,哪里有拒绝的道理,脑袋猛地一点,就跟在四季他们后面上楼去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慕容谨便厚着脸皮要继续往里走,“我是来替大哥庆祝打了个漂亮仗的,不请我进去坐坐?”
傅慎言伸手挡在他胸前,拦住了去路,面上是不容挑衅的威压。
一个字都没,却又处处透着拒客之意。
兄弟俩在过道处狭路相逢,沉默着对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慕容谨率先让步。
慕容谨后退一步站定,朝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保镖便立刻架着慕容天娇上前,一把推倒在地。
“啊——”慕容天娇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疼的倒吸凉气,像条泥鳅一样挣扎着骂开了腔,“慕容谨,我是你亲妹妹,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拿走我应得的,想和我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我有什么罪!”
慕容谨不为所动,像是没听见似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慎言道,“你离开公司的这几天,慕容天骄多次出卖公司利益,甚至打起了出卖公司股权,转移财产的主意,我看大哥抽不开身,就顺手帮忙处理了一下,人我带过来,至于怎么处置,就看大哥的意思了。”
听到这儿我只觉得后背一凉。
慕容谨这个人太可怕了,陷害了慕容南川夫妻还不够,对亲妹妹居然也这么深的心计。
捉贼拿赃可不是一时的兴起,要做到万无一失,背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了。
日防夜防,亲哥难防。
慕容天娇大概做梦都想不到,避开了令人望而却步的傅慎言,好不容易有机会达成目的,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