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道人旁边还有一人,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正是燕黎……
临千初看着面前的画面,整个人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紧紧地看着闲云道人那张惨白的脸,已经怒睁着的双眼。
兰谱仿佛终于发现她来了,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师侄,都是师伯不好,没有保护好师弟啊……”
着,他抬起袖子拭泪,那模样悲怆又痛心。
然而,临千初却并没有他以为的安慰他,更没有接他的话。
只静静的看着闲云,这一刻,理智告诉她要与兰谱虚与委蛇。
可她不愿,所以,她就那么呆滞的站在原地。
兰谱拭泪的动作就有些发僵,就是做戏也需要有人配合才能做的下去。
没人配合,尴尬的就是自己。
稍微后一步跟上来的越澈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临千初。
见她面色发白,浑身在颤抖,他心里有些难受,原本应该早一些告诉她的。
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他想的很简单,能令她少伤心一会儿是一会儿也是好的。
越澈转脸对着那些看热闹的宫人怒吼,“你们没有事情可做吗?都在这里做什么?”
宫人被他这一嗓子吼醒了,这才发现太后在此,当即参差不齐的了一声:“奴婢告退……”
很快就散了一个干净。
越澈凝眉了下,随即就走向不远处的几名禁卫军。
突然的安静下来,就显得兰谱的哭唱声有些突兀起来。
兰谱原本还等着临千初来安慰他,或者她嚎啕大哭,他可以顺势安慰她。
然而,这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让他连个台阶都找不到。
正暗骂临千初冷酷无情之时,就见越澈走过来对他道:“请兰师伯节哀……”
兰谱正要应景再继续哭上两声,将戏做的圆满一点之时,就听到越澈道:“兰师伯,太后对闲云师尊感情亲厚,不如让太后与闲云师尊他老人家单独待一会儿……”
兰谱心里有些不满,双眼如刀锋看向地上的燕黎,伸出手指指着他道:“这个叛徒竟然做下这种歹毒之事,老夫今日就好好问问他,怎么能下得去手杀害一个老人……”
越澈就是因为这个才匆忙去找临千初的。
听了兰谱的话,越澈急声道:“兰师伯,这件事疑点重重,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况且淮安王与闲云师尊没有任何的仇怨,淮安王根本就没有理由……这件事中间定有误会……”
“误会?”兰谱尖锐一声,那双老眼眯起,咄咄逼人道:“燕宫这么多的人,怎么就没误会旁人?老夫看他是被敌人收买的,先是杀我那可怜的师弟,恐怕下一个就是老夫了吧?!”
“兰师伯息怒,侄知道闲云师尊是您的师弟,感情深厚,可这件事透着蹊跷,不若等燕黎醒来问问清楚,他若真的是凶手,杀完了人离开便可,为何还要等在原地?”
兰谱怒声道:“因为是禁卫发现了他行凶杀人,将他打晕了,否则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什么?敢问兰师伯,是哪名禁卫发现的?是谁对您这样的?”
越澈目露震惊,“我刚刚询问过,这些禁卫均听到动静才过来的,因为这里是冷宫格外荒僻,太后仁慈,这里早就没有住人了……”
兰谱目光犀利的从几名禁卫军扫过,拧眉道:“那名禁卫并不在里面。”
“那么,这名禁卫就有极大的可能,也许就是他嫁祸给淮安王借机脱身的……”
越澈接着就道:“兰师伯恕罪,侄想问您当时是在何处?”
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就有了不同的意思,兰谱心虚,就觉得越澈是在暗指他明明和闲云住在一起,却没有相救,或是这子猜出什么来了?
“长乐王,你是何意?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