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听到她叫邵老夫人,并没有叫外祖母。
足以证明她与外家并没有什么感情。
也就是,如她的那般,昨日之前一直浑浑噩噩?
还是她撒谎?
田慧揣着满腹的惊异的出去了。
她突然发现自从她正常了之后,自己就感觉到智商不怎么够用了。
刚刚让人将邵老夫人放出来,邵老夫人就一阵风般的刮进了花厅里。
双眼四下一扫,发现夜太尉已经不在了。
她的老脸又惊又怒,“临千初你刚刚是不是又得罪了夜太尉……”
临千初顿时面色一沉提醒她,“你若再直呼我的名讳,就算你倚老卖老,我也照样让人掌嘴。”
邵老夫人气了个倒仰,“你你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她稳了稳心态,但仍旧意难平,冷笑着颔首,“原来你是将咱们当成猴子耍了是吧?这些年竟然装疯卖傻的戏弄咱们?感觉很有成就感吗?”
她是爱权爱势,可也不是那种真正的无情之人,因为她,这十多年,邵家人哪个不是活的战战兢兢的?
在这繁华的京都就是这样,要么你无权无势,是那普通的百姓。
可她们这种高不成低不就,宫中还有一个儿子。
若是得宠也就算了,可惜,有了这个外孙,他们也跟着吃挂落。
一不心就成了人家脚下的泥,白了活的还不如普通百姓。
邵老夫人此时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一双老眼里头几乎能喷出火苗子来。
“你当咱们是什么?你又当你的侍君父亲又是什么?
咱们这些人都是你消遣的猴子吗?
你这样装疯卖傻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啊!
这么多年,我邵家成了京中茶余饭后的笑柄!
就连出个门都要被人奚落一番,一个不心还要被人冤……
最可怜的就是你侍君的父亲不但在女皇面前战战兢兢,在后宫里更是举步维艰!
可你呢?你难道生来就是为了找咱们报仇的不成?”
邵老夫人的近乎歇斯底里。
急促的喘息几下后继续道:“我邵家上辈子可能是造孽太多,竟然让你如此往死里坑害咱们?!
还有,就眼巴前的,白天你爬苍相府的高墙不算,晚上你竟然就打了太尉府的女儿不还将人送进大牢里。
你这是要将咱们往死里逼啊,你还不如给咱们一个痛快话,咱们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邵老夫人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一边手捶地,“诶呦,老婆子真是没法儿活了,来道雷将我给劈了算了……”
临千初心如铁石,在旁老神在在的看着她,也不话。
心下对这位外祖母无感的很。
她的冷漠,令哭嚎的邵老夫人渐渐弱了下来。
她虽是哭嚎着,可眼睛却是一直留意着临千初的神情。
心下暗惊,满是疑惑和不解。
“你完了吗?完了我就和你道道。”
临千初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你感觉很委屈吗?
可到底还是因为我没有能为你们带来荣华富贵!
反而让你们成为了京中的笑柄,在你们的心里在乎的只是这个对吗?”
邵老夫人呼吸一滞,“我……”
“呵,我爬了相府后墙,被打活该,可身为亲人的你们,可曾有一人体谅我的身不由己?”
而她们关心的只是你们的利弊得失罢了……
临千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角勾着嘲弄的笑意,“也是,对于有价值的人来,亲情显得多余而廉价。
既然如此,那你们完全可以和我划清界限啊,也完全可以与我断绝关系不好吗?谁又逼着你们与我牵扯不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