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昙不做声色睥睨她的脸色,将她扶上床歇息后。
旋即去了勤政殿,将此事告知扶华。
龙椅上,扶华眉目微扬,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紧握,抬头看了眼她,“此事当真?”
“回王上……确实如此。”云昙吓得低垂下头。
头顶上就传来他病弱又狠辣的声音,“那几个宫女不必留着了。”
话音刚落,随行在旁的云峥立刻应声离开。
他长眉入鬓,放下手中墨,脸色苍白倚在龙椅上,警告她,“日后有关大宁的消息,不可泄露传入她耳中。”
“若再有下次,孤绝不留你性命!”
云昙双腿发软,忙不迭叩首,“是,奴婢明白。”
忽而,他眼帘微抬,又道,“之前给宁儿的药,可有盯紧她每日服下?”
“王上放心,那药奴婢每日让太子妃暗时服用,必定不会有查错。”
“恩。”
听她这么,扶华才稍微松了口气,将她打发出去。
来人刚走,侍从心翼翼上前,“王上,俪姬娘娘来了。”
俪姬?
他面色不改,迟疑了一会儿才低咳出声,“叫她进来。”
“臣妾见过王上。”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貌美如花,鹅蛋脸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她生得肌肤赛雪,明眸皓齿,一双眼睛灵动仿若林间鹿,勾人怜爱。
但你若是细看,便可发现她的不同,那双眼睛清澈万分,与苏澜如出一辙的相似。
“爱妃前来所谓何事?”
扶华面容不显,不咸不淡的批阅手中的折子。
名唤俪姬的女人漫步走上前,端过宫女手中的一碗血汤,“臣妾见王上身子虚弱,故而特意取了药来,服侍王上用下。”
她不经意流转间,露出了手腕上若隐若现的伤痕,鲜血泊泊,显然才止住了血。
“难为爱妃如此懂事。”
只是可惜扶华淡淡睥睨了一眼,让她放下汤药就要遣她出去。
俪姬咬了咬牙,勾勒起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他,柔软得都快掐出水来,可扶华依旧没有看她一眼,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
要知道,以往她只要用这双眼眸看他。
王上眼底就会对她生出情谊,可如何竟对她视若弊履……
难道是因为太子妃吗!
“王上,这汤药要用吗?”
俪姬刚一离开,侍从一脸难为情的上前。
“搁着吧。”
这次,他没有拒绝。
他放下手中奏折,抚摸着脸颊。
他甚至已经感到那股专心刺骨的痛又来了。
大殿外,俪姬刚出来,就转变了脸色,凤眸微冷对宫女道,“去派人查探下那位太子妃。”
她可都听了,这几日王上没少往太子妃哪儿去。
要知道,王上从不留女人侍寝。
而太子妃一回来,几乎夺走王上的所有的目光。
若非许盈霜派人告知她,她还被蒙在鼓中!
……
苏澜醒来这几天,倒是摸清了这宫中的人。
西晋国中,以扶华为首,王太后屈居其次。
不过据闻先王在世时,并不宠爱王上,一心要废除扶华的太子之位。
而那王太后更是作恶多端,掌六宫大权,摄朝堂诸事。
在西晋王的昏聩之下,王太后手握大权,将前朝六宫掌握在手中。
是个狠厉的人物。
但自从王上登基后,这位王太后就收敛了许多,一直深居简出。
直到现在,苏澜都没见过她。
余下的,就是扶华六宫中几位嫔妃,她并不感兴。
“太子妃,喝药吧。”云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