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内,医生坐在矮凳上,将黎东白右臂上被血染红的纱布拆下来,因为伤口崩开,血痂黏合着纱布。
医生打算将纱布先剪断,再慢慢揭开那段粘着血痂的部分。
“不用,长痛不如短痛,揭开吧。”黎东白表情淡定。
医生皱眉,“会很痛的黎公子,还是慢慢来吧,没事,我会尽量心的。”
“动手吧,我有‘止痛剂’,没关系。”
着,他握紧了手里的‘止痛剂’——楚陌的手。
揭开纱布的那一瞬间,他看都不看一眼,但为了配套表演,他还是皱了一下眉头,然而却感觉到楚陌的手反握住了他。
黎东白顿时受到了鼓舞一般,嘶的一声,脸部狰狞,“好痛啊。”
果不其然,楚陌更紧地抓住他的手。
他果然没猜错,他的陌陌虽然看上冷冰冰的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其实心里比谁都柔软。
不过他见好就收,戏演得太过就过犹不及了。
只是医生听他叫了一声好痛,就不太敢继续动手了,心翼翼地打量着黎东白,“要不还是慢慢来吧?”
黎东白刚要出声,身旁传来楚陌的声音:“我来吧。”
“你来?”医生很是怀疑。
这么一个看上去像花瓶一样的女人,一看就是某上流社会的富家姐,怎么可能会做得来这种细活。
别是为了讨好黎公子,想在他面前表现一番,结果弄伤了黎公子,那就完蛋了。
他刚想拒绝。
黎东白最见不得有人质疑楚陌,对医生:“你去休息一下吧,她可以的。”
虽然他不知道楚陌到底可不可以,但对外人,他就要楚陌可以,他的楚陌,怎么能不可以?
楚陌将药箱放在医生刚才坐着的那一把椅子上,然后让黎东白将身子侧过来。
黎东白一侧身,几乎和楚陌面对面。
他一瞬不眨地看着楚陌,现在的心情好像和以前的完全不同了。
以前他喜欢楚陌,想将她追到手,做他的女朋友,做黎家的媳妇儿。
可现在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好像离不开她似的,当然以前的那些念头更加深刻了也更加疯狂。
他就这么炙热地看着楚陌,连最后一段的纱布什么什么时候被楚陌揭开都没察觉到。
直到楚陌问他:“不痛吗?”
她刚才可是一点保留都没有,就像黎东白自己的,长痛不如短痛,她是看之前医生的动作太温吞了,看不下去,才要自己动手。
按道理,会更痛的才对。
黎东白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卧槽了一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出来。
狠还是他的陌陌狠啊。
“怎么现在才有反应?”楚陌将染了血的纱布丢进垃圾桶里。
黎东白不敢自己刚才开差了,脑海里甚至已经想到楚陌嫁给他的那天穿着婚纱的样子。
他脸色惨白地:“你不知道有种剧痛第一时间是没反应的。”
楚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是听过。”
接下来,楚陌给他的伤口上药,动作要比揭纱布时温柔了太多。
但黎东白还是继续做做样子,不时地皱了皱眉头。
楚陌抬眸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在伤口周围扇了扇风,让伤口凉快一些,会起到一定的镇痛的作用。
黎东白得寸进尺,哑声道:“你给我吹吹吧。”
楚陌抿了抿唇,再次抬眸看他,“口中有细菌知不知道?”
随后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医生,“你问他。”
医生点了点头,“最好不要这么做,人的口中有……”
黎东白:“……”
他只是想要楚陌的温柔,谁要听什么科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