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槿奶奶去世早,从她懂事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奶奶。
不应该是奶奶的意思。
而且,这称呼方式也不对……
护士挂好吊瓶,将针头扎进夏如槿的手背。
“啊!”
原本昏迷的女孩子猛的睁开眼睛,杀猪般尖叫,震得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护士手一抖,针头差点没拿稳。
霍言深离得最近,本来乱跑的思绪,被这一声震得粉碎。
眉梢抖了抖,余光正瞥见一道青光闪烁。
他下意识出手按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让他眼底闪过几丝肃杀。
护士专业素质过硬,趁夏如槿没乱动的时候,麻利的将针头推进去,然后固定住。
几秒钟时间。
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打开输液的开关,见夏如槿已经醒了,还盯着自己的左手看,她揶揄的眨眨眼。
“姐,你老公真体贴。”
她没漏掉这男人刚刚温柔的眼神,以及心翼翼的将她护在怀里。
那甜蜜的模样,让人羡慕不已。
特别是人神共愤的颜值,吊打娱乐圈一众鲜肉……
钱叔办理好手续,刚回来,就敏锐的察觉到病房里气氛不对。他挥挥手让护士出去,自己也赶紧退到门外。
门悄无声息的关上。
夏如槿垂着眼睑,将他的手拿起来。
男人干净的指尖上,两个针眼大的红点,没有流血,泛着诡异的黑色。
她执起他的手就往嘴里送。
霍言深浅色的瞳孔微缩,下意识想收回。
“别动。”
夏如槿含糊着声音警告。
她神情严肃,眸光直的盯着他。
温暖濡湿的触感,从指间蔓延开来,像过电一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是麻的,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
眼底深如墨,像是住进了燃烧的太阳,烫的他耳根子都红了。
“你上哪儿学这么恶心的方法,脏不脏!”
嫌弃归嫌弃,但整个人就像被点穴。
一动不动。
夏如槿也不回答他,低眸含着他的手指,蝶翼一般的眼睑轻颤,认真专注。
那调皮的舌尖还不时的乱动,搅得霍言深心猿意马。
空气里有暧昧因子在发酵。
就在霍言深忍不住想强行撤回的时候,夏如槿放开了他。从包里拿出手帕,帮他擦了擦指尖的口水,声音认真。
“青毒性致命,只有这一种解毒方式,对不起。”
见惯了这女人死皮赖脸、插科打诨的样子,突然严肃起来,让霍言深略微不习惯。
因为他刚刚抱着她,两个人此刻还挨得很近。
夏如槿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软萌娇,他下意识看向她的唇。
经历刚刚那一出,上面沾染了几丝晶亮,娇艳欲滴,诱人采撷,他滚了滚喉咙,刚刚压下去那股躁动又窜了上来。
“对不起就算了?它差点要了我的命。”他哑声,僵硬的转开话题。
夏如槿难得的没狡辩,垂眸看向手腕。
“我会教训它。”
像是觉得不够诚意,又补了一句,“下次绝对不会了。”
“……”
男人沉默,低头看向她手腕。
青蛇像是知道做错了事,瑟瑟的盘在她手腕上,一动不动,还偷偷用闪着绿光的眼神瞟他,弧度的吐着蛇杏子。
很奇怪,他竟然能感受到一条蛇的情绪。
而且那幽怨的眼神,加上夏如槿郑重的道歉,让他升起一种欺负他们的负罪感。
清冷的眉心起了两道痕,将冷酷无情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