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力量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肆意游走。
突然间,像是撞到了一股阻力,它开始往后退。
那边奋起直追。
就从这一刻开始,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东西在乱窜,想要破开而出,但又找不到出口。
所到之处,钻心的痛,像是被无数把钝刀在厮磨。
他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都凸了出来。
拼命忍住想挣扎的冲动,苍白的额头有汗珠冒了出来。
他低眸,无意间瞥到夏如槿。
她的表情不比他轻松。
女孩子嘴里念的话越来越快,眼神沉静肃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左手上,夏如槿手迅速收回,将三枚铜钱都压在了左手臂上,指甲轻轻滑过,在他虎口位置划开一道口子。
强劲有力的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一个包,那个包顺着皮肤表皮慢慢往下爬。
最后停在虎口处,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滚了出来。
钱叔在一旁紧张的准备了好久。
见状马上拿起桌上的器皿,将其接住。
那虫子在水里拱了拱,似乎没察觉到自己换了环境,自在的蜷着身子,安静了下去……
夏如槿长舒了口气,一屁股想往地上坐,却坐到了一双脚上。
她往后一靠,仰着脑袋往上看,唇角不自觉上扬,“老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霍言深沉声。
目光扫过案台上那东西,问道,“结束了?”
夏如槿点头。
霍言深弯腰,一把捞起她的腰,轻松的将人提了起来。
“哎……”
夏如槿短促的惊呼了一声,双脚已经离地,被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走。
她还一脸懵的时候,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忙伸长脖子,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朝后面喊道,“可以松开景老师了,谁都别碰我的案台啊!”
霍言深身高腿长,几步就走进客厅,将人放在沙发上。
靠在沙发上的夏如槿悄悄打量她老公,男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她旁边,俊脸紧绷,看起来严肃吓人。
“老公,你生气了吗?因为刚刚的解蛊吗?”
霍言深冷眸淡淡的睨着她,没答话。
夏如槿声解释,“没有危险的……只是我每次用一种新的巫术,对这具身子都是一种尝试,所以会比较累。景洛老师还有意识,正好可以将金蚕蛊活着拿出来,上次给程思楠解蛊我就想这么做……”
着,她咧嘴一笑,凑过去脑袋,“所以,我记得上次答应你的话,别生气好不好?”
姑娘伸出手指头,悄悄搓了搓他的胸口。
霍言深紧绷着的脸缓和了些,低眸沉声,“就一会儿不看住你,就让人担心。”
“哪有!”
夏如槿反驳,“我这么厉害,你相信我就不会担心啦!”
霍言深静静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叹了声,“再厉害,在我眼里也是单纯的花瓶。”
夏如槿有点不好意思,“单纯就单纯嘛,干嘛人家花瓶……”
“你不是?”
“唔……是就是吧,那你要心着我这件漂亮的易碎品哦!”
姑娘这一本正经的娇憨样逗笑了他,眉梢微挑,眼里清冷慢慢化开。
他,“好。”
夏如槿看他这样子,心里一阵甜蜜。
也偷偷抿唇笑。
笑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来,“我们就把景老师扔在院子里,会不会不好?”
霍言深微笑,“他现在应该很震惊,让他在院子里歇会儿。”
此刻景洛确实很震惊,感觉三观都刷新了。
虽然解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