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严暮好笑的着上官胥,“我自跟在你身边,着你诛杀忠良,着祸害百姓,着你阴谋算计,我耳濡目染,凭什么不能学。他是昏君,只顾自己享乐,不顾江山社稷,我身上留着他的血,凭什么要我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上官胥深深着严暮,“你现在也是父亲了,砚儿会跟着你学,一如你跟着我学,你想让他跟你一样挣扎痛苦吗?”
严暮一下僵住,他想到了两个孩子,想到了柳云湘。他可以变成烂人,他自己无所谓,可他是父亲是丈夫,不让自己烂掉,这是他身为男人的担当。
他缓缓的长出一口气,用拳头敲了敲额头。
“你不配跟我这些,但你的,我听进去了,记心里了。”完,严暮先一步往前走去。
上官胥着严暮走远,忍不住连着咳嗽起来,拿出帕子,却见帕子上沾了好多血。他眉头皱紧,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趴着旁边的树才站稳。
半夜,严暮听到屋外有动静,下意识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短匕首。这时门被敲响,铛铛铛的几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殿下,快醒醒吧,出事了。”
严暮合衣坐起身,“出什么事了?”
“皇后娘娘在掌刑司上吊了,四殿下吓得昏死了过去。皇上在如梦轩,命您去处理这事。”
“知道了。”
严暮坐在床沿上,让侍卫将皇后和四皇子关一起,他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皇后多高傲一个人,或许能咬牙忍住酷刑,但却忍受不了让儿子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而秦晟瑞,他就是个胆鬼,光皇后的惨状,他就要吓死。
皇上将皇后关押到掌刑司,便是不希望这事传扬出去,为的是保住自己和皇家的颜面。既如此,严暮便放出皇后是因病而亡的消息,同时按着皇后的规格为她举办丧礼,只是简单了一些。
之后几日,严暮忙着皇后的丧事,而皇上没有上朝也没有露面,一直在如梦和梦贵人在一起,可谓夜夜笙歌。
等到皇后的丧礼结束,四皇子府出来消息,是四皇子疯了。
严暮听闻,只是笑了笑,“他想疯,便让他疯着吧。”
柳云湘这边,自京城到燕州,整整走了半个月,他们终于到燕州城外了。
“今天夜里先露宿在此,明日一早我们进城。”李柱放下一句话便去林子里捡柴火了。
子衿将马拴好,而后在周围巡视。
柳云湘帮着曲墨染安顿好曲星,而后下了马车,她们带着曲奕围着火堆坐下来。
“云湘,害你跟着我们在路上耽误了好几日。”曲墨染不好意思道。
走到半路,曲星生起了病,他们只能在附近城镇住下,因此耽搁了几日。
“无碍。”柳云湘一边着一边拿出干粮跟曲墨染母子分,“对了,明日进城,咱们就暂时分开吧。你们去曲星老家,我和子衿去府衙。”
曲墨染点头,“好,虽然不知道你来燕州做什么,但万事要心。”
“嗯,你也一样。等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再去望你们。”
“好。”
李柱捡回一大捆柴火,添了几根后,他挨着曲奕坐下,先帮他烤了烤干粮,他自己也吃了一块。而后去马车拿来毯子,给了曲墨染一条,剩下一条他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将曲奕搂怀里,二人侧身躺下准备睡了。
“柱哥,明儿进城了,我能吃个鸡腿吗?”
“明儿给你买。”
“这几日吃干粮,吃得我都瘦了。”
“明明满身肥肉。”
“不可能,你摸摸这里都是骨头。”
“那这里呢?”
“那是我屁股,当然有肉!”
二人声闹着,渐渐就没声儿了。
曲墨染安心的靠着树干,不用照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