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着牙,汪佩琪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站起身,却又无力瘫坐回去。
“呦——谁这么惨啊?我瞅瞅。”
那声音戏谑带着几分调侃,几人回头,瞧着几人进来,墨时琛在云城和京都极少露面,认识他的人不多,可是某个白面男人却是非常出名。
几人心底不约而同暗叹:卧槽,这位爷久不露面,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云城和京都相比,就是个地方,今晚是吹了什么风,把这位爷给吹来了。
蒋安笙回过头。
大厅的琉璃吊灯熏暖昏黄,这人居然还白得晃眼,而且……
生了一副爱招人惹事的祸水模样。
清癯白瘦,妖美无比,许是注意到蒋安笙的注视,忽然冲他勾唇一笑,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气,勾魂摄魄。
一笑就觉得坏。
“咳咳——”他转头咳嗽两声,瞅着被酒杯戳胸.口的汪佩琪,再看看一脸淡定的蒋安笙,忍不住哆嗦了下:“啧,看着都替她疼!这要是人家胸.里的硅胶挤出来了,那得多恶心!”
汪佩琪看到这人就身子僵硬无比,这个是最爱招事的人。
京都慕家的——
慕斯白。
平素最是张狂不怕事,音乐世家,毕业后偏搞了娱乐传媒,有人笑称他:不搞音乐做狗仔。
“慕公子怎么来了,他很久没公开露面了。”
“他这话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味啊,怎么看汪姐似乎不是那么友善啊。”
“你再仔细看他身后不远处那位,站在暗处拿着红酒杯的,眉眼像不像墨……”
有人嘀咕起来,大厅就炸了。
墨时琛站的角落不若慕斯白显眼,那张脸更是被衬得忽明忽暗。
近妖似魔,萧然冷肃,又带着股消沉。
蒋安笙这时也看到了墨时琛,心里一咯噔,一直烦躁的心情,倏得紧张起来。
墨时琛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目色温凉。
这边……
汪佩琪见败下阵来,旁边还有个看戏的慕公子,心思百转间叫了声:“啊——”
宴客厅里原本觥筹交错的宾客,听到尖叫声纷纷转头朝这边看来。
见目的达到,汪佩琪立刻换了个委屈又狼狈的表情上来,一脸挑衅的瞪着蒋安笙。
“嘁,现在才记得要找帮手啊!你别只补胸,也得记得补补脑子。”
汪佩琪当即脸就刷得一下,惨白无比,身子更如筛糠般瑟瑟发颤。
众人懵逼了,都慕家爷邪性,那也不能一上来就骂人家啊。
蒋安笙看着这陌生的人,算是瞠目结舌了。
这人和墨先生一样都简单粗暴,太凶残了吧。
萧恒看到蒋安笙在角落里,温雅的眉头微皱,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
人群里有人提醒许总他带来的女人惹事了,许总这才挺着啤酒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萧恒走了过来,看着蒋安笙一脸淡然的表情,在一脸狼狈的汪佩琪,眼角忍不住直抽抽。
蒋安笙抬起头,轻耸了耸肩,“如你所见啊!”
萧恒看着看着她,镇定自若又单纯无辜,整得好像做错事的人不是她,而是她手下被她欺负狠了的汪佩琪。
敢情你把人欺负成这样,你还无辜了!
墨时琛站在不远处,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萧恒无奈的眼神,让他看着有些扎眼。
男人的直觉和女人一般,天生敏锐。
这个美好的东西,如同闯进狩猎场的猎物。
汪佩琪一看救星和今天的主人都到了,脸色扭曲的哭了起来:“许总,你快救救我!这个死贱蹄子要弄死我啊!”
许总看着一脸狼狈的汪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