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昕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这基本是她的常态。
她虽然已经嫁做人妇,可上头又没有公婆需要晨昏定省。
风曜又宠她入骨。
她自然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早饭夏嬷嬷做了鱼片粥,还有各种精致可口的菜儿。
苏雨昕都吃的有些撑了。
吃过早饭后照例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便又开始铆足劲儿绣药囊了。
她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拿根绣花针跟扛着一把刀似的,无论花样子描的多么好看,她都能绣的歪歪扭扭,杂七杂八。
“怎么这么难啊?”苏雨昕气的丢下绣架,仰天长叹。
“绣花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容易出错。”青雀一边,一边挑开苏雨昕绣错的地方。
“夫人可以先从最简单的做起。”紫鸢选了一张单片叶子的绣样儿,道。
“如果药囊上只绣一个字的话,会不会太单调,太难看?”苏雨昕托着下巴问道。
“不会啊。如果料子选好了,再在药囊的裁剪上添加点儿新意,一样好看又大气。”青雀道。
“那我就只绣一个风字,你们帮我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料子,什么样的裁剪?”苏雨昕忙道。
“夫人,该喝药了。”这时,罗嬷嬷端着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
“我已经没事儿了。”苏雨昕一边一边往紫鸢身后躲。
“那也要再巩固一二。”罗嬷嬷板脸道。
“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巩固了。”苏雨昕讨好的
冲罗嬷嬷笑笑。
“不行。”罗嬷嬷非常坚持。
“不都是药三分毒吗?我这已经好了,还要吃药的话,不是要伤身体吗?”苏雨昕见撒娇不成,干脆开始讲理。
“这……”罗嬷嬷闻言倒真是开始犹豫了。
“况且这药都是清热纾解的,对我身体不好。”苏雨昕见有成效,立刻顺杆爬。
罗嬷嬷这下更犹豫了。
她是知道苏雨昕身体有寒症的,一切有寒性的东西自然都该少沾。
“昨儿孙大夫不也了吗?不好就吃,好了就不吃。”苏雨昕加把劲儿道。
“过吗?”罗嬷嬷挠挠头,她怎么不记得。
“过。”苏雨昕眨着眼睛,特别用力的点点头:“还有那个治咳嗽的药也是,咳就吃,不咳就不吃。”
“是吗?”罗嬷嬷皱了皱眉头,她倒是隐约记得有这么句话。
“嗯。”苏雨昕再接再厉:“所以我现在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
这下罗嬷嬷是彻底被苏雨昕给糊涂了,端着药碗走出去的时候嘴里还不住的嘟囔这件事儿呢。
紫鸢见罗嬷嬷出去后,忍不住的笑道:“夫人,您为了不喝药把罗嬷嬷都糊涂了。”
“不喝真的不碍事儿吗?”青雀则是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苏雨昕起身走到书案前:“紫鸢,给我研墨。”
“夫人要什么墨?”紫鸢放下手里的针线跟过来,问道。
“要金色的。”苏雨昕一边着,一边选了一只狼毫。
待
紫鸢研好墨后,苏雨昕开始在写字,本来只想写一个“风”字,后来突发奇想,写了无数张的“风雨同心”四字。
写到最后,苏雨昕都有些不认识这几个字了,这才停手。
然后叫了青雀紫鸢过来:“你们瞧瞧,哪张当花样子比较好?”
“夫人是打算绣这四个字在药囊上吗?”青雀翻看了几张,问道。
“嗯。”苏雨昕笑的有些羞涩:“正好将军的名字里有个‘风’字,我的名字里有个‘雨’字。”
“夫人的想法是好的,只是……”青雀抿了抿唇,道:“药囊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