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罗列出来的证据,一点一点的证明了吕青山的清白。
那名老妇人,已经是满头大汗,语无伦次了。
随着梁乘越来越严厉的询问,老妇人猛然拔高了嗓音。
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架势喊道:“你们官官相护,我一介妇人根本就没有理的地方。”
“大胆!”梁乘用力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我女儿就是被吕青山逼死的。”老妇人呜呜的哭着。
“是吕青山见她姿容秀美,非要强娶为妻,我女儿不愿意,却被吕青山几番逼迫,绝望之余才投湖自尽的。”老妇人指着吕青山,悲愤的指控道。
“你放屁!”吕青山大爆粗口:“是你女儿贪图我平远候府的富贵,勾引不成便给老子下药,如今还想冤枉老子。老子告诉你,今儿这事绝不能善了。”
“乡亲们,平远候府仗势欺人了。”老妇人哭天抹地道:“可恨我一个无权无势的老妇人,自然无法与权贵熏天的平远候府相抗衡,无法为我的女儿报仇。”
惹得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梁大人素来秉公执法,刚正不阿。”苏雨昕突然开口道:“去岁他还大义灭亲,将他的亲兄弟绳之於法,斩于菜市口。这件事情才过去没多久,难道你们就都忘了?”
百姓们一愣,都想起了这件事情。
“对自己家人都如此铁面无私的梁大人,又怎么会徇私枉法?”苏雨昕淡淡的道:“判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
,不是一张嘴空口白牙,也不是你弱你就有理。”
“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你们为了给吕青山脱罪而捏造的。”眼瞅着刚刚还群情激奋的百姓们被苏雨昕三言两语就拉了回来,老妇人急的额头上冒冷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证据是假的?”苏雨昕质问道:“满盛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这个二舅舅可是仇怨颇深,我又为什么要帮他脱罪?”
吕青山闻言,心里一个咯噔。
他以为他被撸了官职,没了爵位,成为一介白衣。
他妻离子散,成了孤家寡人。
他名声尽毁,如同过街老鼠。
他受的种种,该让苏雨昕气消了。
毕竟他最多就是从旁煽动一二,添油加火而已,并未真正对吕诗颖出手。
不该被这样怨怼。
可如今听苏雨昕的口气……
他心里怕。
被太子妃时时“惦记”着,这以后的日子……
就算今天太子妃秉公处理,让他逃过这一劫,日后怕也不好过。
自己得想个法子,离了这里才好。
“你们官官相护……”
“出了衙门,还有登闻鼓。”苏雨昕再次打断道:“你若觉得京兆府衙不公,可以去敲登闻鼓,请皇上圣裁。”
老妇人脸色一变,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不出来。
“你总不会觉得皇上也会徇私枉法吧?”苏雨昕挑眉问道。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老妇人吓的直哆嗦。
“那就去敲啊。”苏雨昕淡淡的道。
“话的容易,
敲登闻鼓,是要打杀威棒的,她一个年老的妇人,如何禁得起?”围观的百姓们一个年轻伙子高声道。
这时,赤焰凑到苏雨昕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苏雨昕抬眸看过去。
年轻伙子一愣,迅速移开目光。
刚刚苏雨昕那一眼,像是一把凌厉的剑,仿佛能把他剖开一样,把他的心思摊在阳光下,让大家都能看到一样。
这样的目光,让他心虚到几乎承受不住。
“她是年老的妇人,禁不住,但你年轻力壮,还是没问题的。”苏雨昕道。
“我与她非亲非故……”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