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夜凉如水。
南越皇宫御书房里,皇帝陶景天的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冷。
此时,西公主陶菱儿像一只温顺的猫咪,站在越皇面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翼翼的谛听着父皇的训斥。
“长大了,翅膀硬了,眼里也没有朕这个父皇了,出走就出走,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明知道大罗太子来求婚,会要与你相见,你倒好,偷偷出宫,逃之夭夭。令朕无言以对,你置大越国的颜面何在?……”
“父皇!难道你真要把我嫁给大罗国那个傻大个子吗?”陶菱儿撅着嘴委屈道。
“堂堂大罗太子,怎么到你嘴里,成了傻大个子了?”陶景天狠狠瞪了一眼陶菱儿道。
“朕知道,你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但是,太子在你眼里,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吧?”
“反正我就是瞧不上他!”
“唉!”
陶景天叹口气道,“菱儿啊!你己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孩子那般任性了,你是大越国的公主,必要时,为越国做出一些牺牲也未尝不可……”
“再了,人家可是一国之储君,将来你嫁过去做皇后不好吗?难道不比嫁一个县令强?”
越皇着,声音突然提高,一副怒其不争的语气。
陶菱儿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下子脸皮发烫,火辣辣的。
她顾不上羞怯,倔强的抬起头辩驳道:“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县令,是天下第一县令,短短两年多,就把一个贫穷落后的县治理成了一个天堂县……”
“呵呵!”
陶景天被西公主的话气乐了,他不屑道,“所谓的第一县令不过是大益皇帝封的罢了,在你眼里,南塘县咋还成了天堂县了?”
“父皇!”陶菱儿认真的问道,“你听过天下有老百姓不用上交赋税的吗?”
“没有!百姓不交赋税,如何养活一个国家?”越皇奇怪道。
“你听过有百姓的孩子读书不要钱的吗?”
“没有!”越皇皱了皱眉。
“你听过哪里的医馆免费给百姓看病的吗?”
“没有!”越皇的眼睛瞪了起来。
“你听过哪里的道路是一尘不染的水泥路面的吗?”
“没…有!”
陶景天着站了起来,走过来摸摸陶菱儿的额头道,“没发烧啊!怎么净胡话?”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越皇盯着陶菱儿的脸问,“做梦呐?”
“有!”
陶菱儿斩钉截铁道,“那就是南塘县。”
“哈哈哈!”
陶景天大笑道,“菱儿,即便你喜欢那个县令,也不至于编出如此慌言来骗朕吧?你可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越皇陶景天的脸沉了下来。
“菱儿不敢!”陶菱儿语气缓和下来道,“父皇!这都是事实,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师父,他也在南塘县呆过几天,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真有其事?”越皇有点懵。
“真的!”陶菱儿使劲点点头。
“来人!”越皇喊道,“传夏侯白觐见!”
一会功夫,夏侯白步履如飞的来到了御书房。
从南塘回来,夏侯白一首担心越皇降罪西公主,在公主府都没敢离开,等消息。
“参见陛下!”
“免礼。”
“夏侯师父!”越皇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问道,“菱儿刚才,南塘县的百姓种地不用交税,读书不用交钱,看病还不收费用,是真的吗?”
“回陛下!是真的。”
“哦?”
陶景天奇怪道,“是不是他们故意这样的,朕可听那个县令善于广告宣传的啊!”
“不!这些都是事实,”夏侯白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