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醒来,是在当天傍晚。
他了一眼天花板,抬手揉着眉心。
缓缓撑着起身时,他听到旁边有人问,“感觉怎么样?”
是桑祈。
桑祈的脸上都是担忧,就在他以为这人要变成智商只有几岁的智障时,他听到傅燕城松了口气,微微摇头,“没事,眠眠呢?”
还能正常回答问题,还记得盛眠?
他有些意外,紧接着就是庆幸。
“你现在在帝都,眠眠在御景苑养胎,大家都在刚果找你,都快掘地三尺了。”
傅燕城的视线在病房内转了一下,没有到人。
“她在哪儿?”
他最担心的就是盛眠。
“养胎,你的状态不适合见她,我暂时没跟她已经找到你了,她的情绪不能激动,我也怕空欢喜一场,你的身体确定没事儿?”
“嗯。”
傅燕城刚回答完这句话,就觉得喉咙之间有一种痒意。
但是这种痒挠不到,先是喉咙,紧接着像是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一样。
他下意识的就抬手在手背上挠了挠,可这点儿情况只是隔靴搔痒。
眉心皱了一下,停手,向桑祈。
“我怎么了?”
他很敏锐,因为刚刚某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抠破自己的皮肤,挠出血肉。
桑祈把常秋的情况完,就到傅燕城一脸嫌弃,宛如吃了半只苍蝇。
“我不喝她的血,把她丢进监狱,别让人出来。”
“但是......”
这种瘾比普通的大麻都要强上一千倍,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傅燕城缓缓躺回床上,“我承受得住,泊和淮找到了么?贺舟呢?”
“有淮的行踪了,找到他就能找到泊,至于贺舟,没消息。”
傅燕城将背往后靠,了自己身上的其他地方,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他下床想要走动,但是那股痒意突然就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的皮肤都笼罩着一层淡红。
桑祈出了他的不对劲儿,马上就要过来扶他。
只短短的几秒,傅燕城的汗水就从额头滚下。
桑祈心脏都快停了,这人没变成智障已经是庆幸,现在还逞什么强。
“操,我还是让人把常秋带过来吧。”
“不用,眠眠现在在哪儿,御景苑?我要回御景苑,你最好把我的消息告诉她,她明面上闷着不,心里肯定在担惊受怕,对孩子不好,而且月份到了,也该给孩子买衣服,买婴儿车,还得起名字。”
他一边,一边撑着床沿站起来。
桑祈只好给博士打了一个电话,现在是博士正在审问常秋,想要尽快找到破解的办法。
但是常秋只回了一句话,她等傅燕城去找她。
傅燕城自然不愿意过去,当晚就让桑祈给他办理出院。
但是在走到医院门口,他就快晕过去了。
桑祈吓得把人扶住,“我还是喊博士弄一点儿常秋的血过来吧。”
光是想到血腥味儿,傅燕城就已经想吐,更何况还是一个讨厌的人。
“不用。”
他还在强撑,一只腿跨进了汽车里,但是往后靠的时候,他身上的汗水已经快把病号服打湿。
过了一分钟,他才道:“让我缓两天就好,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可以给眠眠一个惊喜。”
既然是惊喜,那就不能告诉盛眠。
盛眠这几天一直都觉得桑祈不太对劲儿,每次都外出,是跟朋友喝酒。
但傅燕城还没找到,此前桑祈一直都很焦虑,怎么有心思出去跟人喝酒。
“二哥,是不是找到傅燕城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却到桑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