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拍了周朝阳一下:“什么呢?”
周朝阳用下巴点了点街道另一边:“在抓人呢,抓那些没有介绍信出来乱跑的盲流。”
盛安宁突然想到了田秀和山子:“田秀和山子刚过去,没事吧?”
周朝阳摇头:“没事啊,王文刚肯定给她办临时居住户口了,不过乡下还查这个啊,我还以为只有城里才会查这个呢。”
盛安宁也不懂,反正现在出门太难:“走吧,我买好了,咱们回家。”
周朝阳啧叹了一声:“真是奇怪,着刚才那些人还挺凶呢,估计是借着查户口的由头在找人。”
盛安宁就不关心这个了:“走吧,咱们赶紧回去,我晚上有空了问问嫂子被子怎么做。”
自从邮局花了十多块电话费后,盛安宁也不敢再给周时勋打电话的事情,不过路过邮局时,还是会忍不住上一眼。
不知道周时勋现在在干什么?忙完没有,什么时候能回家?
周朝阳倒是给家里打过电话,钟文清周时勋最近也没回家,而周北倾和胡耀宗的婚礼,因为胡家有个亲戚出事,也耽误了,是准备国庆节时再办。
不过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
周朝阳见盛安宁路过邮局时,眼睛不停的朝里,突然想起还有这个事没跟盛安宁分享。
盛安宁惊讶:“都领结婚证了,那和结婚不就一样了?”
周朝阳摇头:“那可不一样,没有办婚礼,很多人也不知道呀,所以都不算结婚,我姐现在还住在我家呢。”
盛安宁想想周北倾的模样,再想想胡耀宗的模样,感叹了一句:“你姐嫁给胡耀宗,可真是白瞎了,主要还是你姐眼瞎。”
周朝阳赞同:“确实是我姐眼瞎,竟然上胡耀宗,就算她有什么把柄被胡耀宗抓着,只要跟我们,我们肯定管啊,不别的,打胡耀宗,我还是没问题的。”
盛安宁也挺不理解周北倾那种公主的性格,不过都领了结婚证,苦日子还在后面呢。
晚上,盛安宁就开始琢磨棉被怎么做,问了医院的同事,也问了院里的嫂子们,都很简单,就是先铺一层布,然后一团一团地把棉花铺在布上,厚薄要均匀,然后用针线固定好。
最后再在上面盖着一层布,缝在一起就好了。
盛安宁听着觉得简单极了,晚上饭都顾不上做,坐在床上开始折腾,铺棉花时,才知道这真不是个容易活,揪出来的棉花不是多了就是少了,要不就变成一疙瘩,没办法均匀地铺在布上。
周朝阳回来时,就见盛安宁正跪在床上跟棉花战斗,头发上脸上都是棉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嫂子,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实在不会,等你满三个月了,我跟我妈一声,让我妈给你做就好了。”
盛安宁不服气:“不就是一个被子,我还不信做不好了。”
折腾了两天,总算做出了一个被子,厚薄也不均匀,还非常的丑。
盛安宁觉得她已经尽力了,这可是她给孩子做的第一个礼物,至于衣服,这些难度太高,盛安宁还不敢挑战,打算找人帮忙做了。
进了九月,早晚天气更凉了,周时勋依旧没有回来的消息。
盛安宁一边想着周时勋,一边算着日子,应该快通知要恢复高考了,也更努力认真,生怕到时候有一点儿失误。
腹已经变得硬邦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
盛安宁觉得归功于自己每天能吃,孩子营养够,自然也就不闹人了,只是奇怪,她吃得特别多,却一点没长肉,反而还有些瘦了。
连周朝阳都盛安宁没良心:“你顿顿三碗饭,吃大米饭也能吃三大碗,还吃那么多菜,你把饭都吃哪儿去了?着你现在好像更瘦了。”
盛安宁感觉很开心:“这样不是挺好,能吃还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