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这几个孩子全都挂上药水,姜玉宁把祁清名手背上的针拔下来,低声“谢谢!”
“玉宁,你总是跟我这么见外。”祁清名淡笑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谁知道他肚子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
姜玉宁不敢很了解他,但至少知道他这个人非常聪明,见风使舵。姜玉宁跟他这样的人,没办法做朋友。
孙郎中坐在一边观察着这些孩子,也观察姜玉宁,难道她用这些办法真的能把痢疾全都治好?
这时,一个男人抱着个孩子跑进来。
“大夫,大夫!”
“在这呢!”秋长老招招手,男人瞅了他一眼摇摇头:“不是您,那位夫人呢?”
“我在这,”姜玉宁迎了上去。
“薛夫人,我家邻居的孩子吃了你的药不但退烧了,拉肚子的次数也明显少了,她回去跟我们,让我带孩子来请你好好给瞧瞧。”
孙郎中斜了一眼,这男人他认识,之前抱着孩子去他的医馆看过,还去刘郎中的医馆也看过,针灸,喂药,贴敷都用过了,也没什么起色。
“孩子多大了?”姜玉宁把听诊器塞进孩子的被边听边问,这孩子瘦的皮包骨,两眼深陷在眼窝里边,脸色好像菜叶子似的发青,出气都有气无力的。
“八个月大。”男人忙。
“病了几天?”
“到现在七八天了,之前……”男人一下看见了孙郎中,忙指着孙郎中:“之前在孙郎中这抓过汤药,可是吃了也没用啊!”
“别着急,我仔细检查检查。”
“抽血是不?”男人忙问:“还要大便是不是?这是走到半路拉的,还热乎。”
姜玉宁瞅了一眼尿垫子点点头,“先把大便交给我吧!”
“薛夫人,你要大便有什么用?”孙郎中马上凑过来好奇的问。
“孙郎中,您看这个孩子的大便里边有脓液,这明他不是单纯的腹泻,应该伴有细菌感染。我现在要检查是什么病菌引起的感染,对症下药。”
孙郎中紧抿着嘴,病菌是什么?如果开口问,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无知?
“孩子平时吃什么?”姜玉宁详细询问。
“吃奶啊,我媳妇奶好,这几天也跟着娃子上火,奶子涨起来疼的下不来地呢!”
姜玉宁抬起头看着男人问:“她涨奶?发烧吗?”
“发烧,烧了几天了。”男人:“我媳妇不敢吃药,怕她吃了药过给孩子。”
听了这话姜玉宁把听诊器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无知真可怕!
双臂环胸深吸一口气道:“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母亲已经发烧,她的乳汁里边也会有病毒,不把自己的身体治好,还继续给孩子吃奶,那不是吃毒奶?孩子怎么会不生病?”
几句话得男人满脸通红,“我娘,那么好的奶不给孩子吃,怕让孩子饿着。”
“你娘,你娘是大夫?”姜玉宁忍不住怼了一句,“你去把你媳妇接来,我一起看了。要不然回去再吃你媳妇的奶,给孩子吃什么药都白费。”
“那我儿子……”男人愣愣的问。
“我先给他喂药,你回去接媳妇吧!”姜玉宁气的又瞪了他一眼。
“我之前也应该给孩子断奶,可他不信话啊。”孙郎中连连摇头,声对姜玉宁:“你看这孩子还有救?”
“无知的人最可怕,”姜玉宁嘀咕了一句,孙郎中抿抿嘴,好像的就是他似的。
倒不是他放弃了治疗,而是这么大的孩子,能用的办法本来就不多,时间长了就算不是病死,吃不进去东西饿也饿死了。之前有几个拉肚子拉死的孩子基本都是这种情况。
要是有人抱着这样的孩子去,他们也就让准备后事了。
姜玉宁抱着孩子找到祁清名又让他准备了一间空房,孙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