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些尴尬,窗外不断有放鞭炮和烟花的,声音很大,尤其又大又美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照的安巧家客厅更亮了。
“那个,莫总,你要是不介意,要不……今晚在这里凑合一夜?”安巧本都是客,现在反客为主,自己也挺尴尬的。
莫焕想走的,可是,这会儿都12点多了,他又喝了酒,回家也是冷冷清清的。
“你,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在这里凑合一夜吧。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母子的。”莫焕赶紧保证。
他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这会儿过的跟个蹭住的一样,着实悲哀啊。
安巧从来没有进过主卧,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需不需要打扫,被褥能不能睡也不清楚。
那么晚了,莫焕又累又困,也懒得去收拾主卧室,就让安巧给他一床被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在沙发上躺下的那一刻,莫焕无比庆幸当年的决定,买了个又大又软的沙发。
这会儿睡着也算是又暖又舒服了。
莫焕就这么在自己的房子里凑合着睡下……
至于安浅,她本来都打算吃了晚饭就带杨子恒下楼放仙女棒的,现在好了,什么心情也没了。
耳边都是鞭炮齐鸣,烟花齐放的声音,可安浅一点心情也没有,回家就去洗澡,准备睡觉。
年谨尧心细如发,从医院出来,安浅除了和姐姐了几句话之外,就一直没过什么。
看着这么沉默的安浅,年谨尧知道她这一晚上内心的震撼肯定很大。
两人在被窝里躺下,安浅也不向往常那样钻进年谨尧怀里取暖,而是抱着千翻儿,背对他躺着。
年谨尧看到安浅这样,直接伸手把她翻了过来。
“你干嘛啊?”安浅被翻过来,千翻儿也跟着被放到枕头上。
年谨尧把安浅抱在怀里,心里才觉得踏实了,“为什么要背对着我?”
安浅撇撇嘴,也没有往年谨尧怀里钻,只是枕着他的手臂,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皱成个八字。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闷闷的。”安浅叹息一声,“都是女人,都是被安家害了的人,我十分能理解耿灵灵的愤怒和不安。”
“你又没见到耿灵灵,怎么会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情?
“浅浅,这事儿到底为什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咱们都不知内情。
“我并不是不同情可怜耿灵灵,只是遇到这种男人和婆家,就该清醒点及时离开才对。而不是像耿灵灵这样,一味执着的不放手。”
听了年谨尧这番话,安浅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耿灵灵的确也有问题,可她走到这一步,也没办法挽回了呀……我只是有点可怜她。”
“你并不是个同情心胡乱泛滥的人,你之所以会同情耿灵灵,是因为她和你一样,都是安家的牺牲品。”
年谨尧话还真是不客气啊,一语中的,事实就是如此。
见安浅不吭声,年谨尧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我没错吧?你刚才一直没有话,闷闷得就是在想自己这些年在安家的经历,甚至想到你可怜的死去的妈妈在安家那些年,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婆婆对待的。
“甚至还有点庆幸,你的妈妈拼了命的保护你,没有让你死在你奶奶手上,你才得以出生,对吧?”
安浅真是要吓死了,年谨尧这哪里是一语中的,这简直就是会读心术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安浅皱着眉头,打量了年谨尧几眼,“你是在我脑子里装了窃听器还是咋地?”
年谨尧忍不住的笑,将安浅往怀里一搂,“对你还用窃听器?你思想这么单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家伙,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胡思乱想的坏习惯。”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今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