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纳侧妃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八这天。
听这位侧妃是工部尚书魏迎忱流落民间多年的女儿,三年前太子从郴州回京不久,昭和帝便大病了一场,有人是太子从郴州带回了瘟疫,这个时候魏迎忱寻回了女儿,带着女儿进宫一趟,昭和帝的病就好了。
此后便有人这位魏姐命格高贵,对昭陵的国运大有裨益,昭和帝虽不太相信,却还是在病好之后将魏姐赐给太子做侧妃,还破例让内务府大肆操办宴席。
宴席是在宫里办的,江云骓也带了花容出席。
自从面圣回来,花容一直待在屋里,江云骓怕她闷坏了。
宴席定在晚上,众人入宫后都聚到校场看世家子弟们塞马球和比试箭术。
江云骓一到,李屹就凑了过来:“我已经挑好马了,一起上场玩玩呗。”
这是江云骓回京后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露面,李屹话的时候,那些世家子弟都在朝这边观望打量。
昭陵建国百年,被贬为庶民的世家子弟不少,但还能回来的只有江云骓一个。
“没什么好玩的,你想去就自己去,”江云骓没有出风头的想法,毫不犹豫地拒绝,然后抓着花容的手问,“暖炉还热吗?要不要加点儿炭?”
这些时日江云骓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叫来给花容看伤,还派人时时刻刻看着屋里的炭火,把室内温度调高,不让花容感觉冷。
花容摇头,不想被人看到和江云骓这样亲密,把手抽了出来。
李屹见状挑了下眉,故意调侃:“阿骓,你这是被嫌弃了啊。”
江云骓凉凉的扫了李屹一眼,带着花容到看台上寻了位置坐下。
没一会儿,李湘灵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看到花容,她明显有些怔愣。
三年过去,她仍是女子打扮,并未嫁人,只是眉眼没了当初的骄傲,不再穿艳丽惹眼的衣服,整个人低调了很多。
李湘灵在离江云骓和花容不远的地方坐下,然后花容听到旁边有人声议论。
“她今天还敢来啊,也不怕惹太子殿下不高兴。”
“太子妃最是贤惠大度,太子殿下纳侧妃,永安侯府上下的人都得来贺喜,她不来怎么像话?”
李湘灵当初骄纵跋扈,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有眼睛的都知道太子偏宠侧妃,这些人便都躲在暗处等着看李湘灵的笑话。
这些议论声虽,难免有一两句入了李湘灵的耳,但她并未像三年前那样当场发作,而是木讷讷的坐在那里,什么也没,那些人见状渐渐放肆起来。
看台上的人嘲笑着李湘灵,校场上比试马球的世家子弟也都在针对李屹,比赛开始没多久,李屹便被人打下了马。
看台上的人发出惊呼,李湘灵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冲到看台边喊了一声:“大哥!”
李屹坠了马,那些人也没有立刻停止比赛,眼看李屹要被马踩到,江云骓从看台跃下,闪电般将李屹拉到一边。
李屹惊魂未定,忍不住指着其中一人大骂:“魏明楼,你眼瞎啊!”
那人就是侧妃的亲弟弟。
李屹没被马踩到,魏明楼面上闪过惋惜,毫无愧疚的:“不好意思啊,刚刚太突然了,我没有反应过来。”
纳妃的宴席虽然今日才办,但魏家已经享受太子庇荫三年,魏明楼如今一点儿没把李屹放在眼里。
李屹气得不行,还想爬上马背好好教训一下魏明楼,却发现自己的腿摔伤了。
李屹疼得上不了马,魏明楼笑道:“只是摔了一下就不行了,原来你还真的这么窝囊啊。”
魏明楼的语气明显带着嘲讽,李屹的脸都气绿了,正想冲上去跟魏明楼干一架,被江云骓揪着衣领拉回来:“身体是自己的,你跟狗置什么气?”
今天好歹是纳侧妃的日子,李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