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怨恨的眼神望向谢云韶,一咬牙:“没有,她们的卖身契都被我烧了。一天是清风的人,一辈子都是清风的人,死了更是清风的鬼。”
“你放屁!”谢云韶怒骂一声,一巴掌甩在嬷嬷脸上,“这一巴掌,是我替卿歌姑娘出气,你给不给?”
“不给!”嬷嬷很硬气。
“真不给?”谢云韶哼哼冷笑,一低头从腰间掏出布包,抽出三根冒着森森寒气的长针二话不就往嬷嬷头顶扎去,嬷嬷只觉得瞬身一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嬷嬷,你知道一个人最痛苦是什么吗?”
谢云韶慢悠悠蹲在她跟前,望着她想动又不能动的样子:“这三针要是一直这么扎在你头顶,不出三日,你的四肢就会失去知觉,五日后,你的五感也会消失,十日后,你的身体会慢慢枯萎,最后在一阵又痛又痒的情况下死去。”
“你……你不要吓唬人。”
谢云韶的确是在吓唬人,不过她用力掐了一下嬷嬷的胳膊:“有知觉吗?”
为什么?
她感觉不到痛?
明明看着她掐的很用力的。
“你要是把姑娘们的卖身契交出来,兴许我还能替你在两位王爷跟侯爷跟前美言几句,让你活得长一点,要不然……”谢云韶一抬头重重再把三根针种种你一按,嬷嬷感觉后背一阵酸涩,挠心挠肺的难受。
“给,给,我给!安,去……去我房中,把我枕头底下的盒子拿来。”所有姑娘的卖身契,嬷嬷都会贴身存着。
安很快将盒子拿来。
谢云韶接过,打开一瞧,里头满满一叠,她二话不,把一叠卖身契扯得稀巴烂,然后往天上一抛,对着诸位已经愣住姑娘道:“你们、自由了。”
自由?
姑娘们望着漫天飞舞的纸屑,楞了许久,突然有好几个一下子跪地嚎啕大哭,不是喜悦的大哭,而是悲伤地大哭。
“没了清风,我们能去哪儿?”
“我们都是烟花女子,就算自由了,世间哪里能容得下我们?”
“除了卖笑弹唱,我们出去,什么都不会。”
谢云韶楞了,这跟自己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谢、姑娘!”宋卿歌一直想要从清风解脱,可当真正看到自己的卖身契迎风飘扬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心又好像被掏空一般,“我们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女子,在这清风最多的待了十年,最少的也有一两年。清风对你们来,只是一个烟花之地,可能还是一个令人不耻的地方,可对于我们来,不知不觉中我们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
对于清风,所有女子的情感,都是复杂的,不是一言两语能清的。
“所以……我这么做,不是在帮你们?”谢云韶定定地看着宋卿歌,面上有歉意,但更多是思考。
“要帮,谢姑娘将我们所有人都解脱了。可一旦清风被封,内二十多位姑娘,再加上伺候姑娘的丫鬟厮,一共六十多口人,不光无家可归,连收入都没有,更不要有脸回家了。”宋卿歌是被亲爹卖进来的,从进来的那一刻,她就没想着再要回去。
“两位王爷,嬷嬷是可恨的,但这群姑娘是无辜,能不能不要封了这里,让这群姑娘有地方待?”谢云韶扭头看向两人。
“名义上是可以,但清风的招牌不能保留,她们这些人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赌博,但不能再从事风月生意。”楚衍烁注视着谢云韶慢慢解释着。
“也就是,她们能从事其他生意?”谢云韶突然眼睛亮起来,“那能不能把这里改成吃饭的地方,事情因我而起,我愿意给各位姑娘菜品的点子,好让这里尽快走上正轨,让你们实现丰衣足食。”
“谢姑娘的意思是……要让我们自立门户?”宋卿歌眼中透着惊诧,她们只是一群女子,哪里有本事。
“对!你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