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右手假意伸进袖子里,尽量用身体遮住手上的动作。
然后她快速地帮如春嬷嬷打了退烧针,又立刻补了一针青霉素消炎。
但看似心谨慎的动作,还是被透过袖子的影子露出了破绽。
点翠的位置,刚好能从影子里看见,有东西凭空出现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中。
她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惊叫道:“苏映月,你果然会巫术!”
“王爷,您要心这个女人,她用的东西,都是她变出来得。”她颤抖的声音满是恐惧,一边还不忘跑向了宗政逸。
“余成岭,让她闭嘴。”
宗政逸目光始终冰冷地落在苏映月的身上,负在身后紧攥着的手,却泄露了他此时的担忧,幸好被夸大层层叠叠的垂落的袖袍完美地遮掩。
他不在乎会巫术不巫术,他只要如春嬷嬷继续守在自己的身边。
“是!”余成岭闻言,便点了点翠的哑穴。
点翠难以置信地看着宗政无忧,心底甚至觉得,一定是苏映月这个女人,给王爷下蛊了!
否则怎么会这么维护一个,善用巫蛊之术的可怕女人?!
“唔唔唔……”
她不甘的叫着。
苏映月见如初嬷嬷体温终于有下降的趋势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才转身冷冷地看向了一脸不甘的点翠。
“点翠,你为什么擅做主张,丢了我留给如春嬷嬷的抗生素?!
若不是你擅作主张,如春嬷嬷也不必遭这罪!”
点翠眼底划过一丝惊恐,当初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如春嬷嬷,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果然会巫术!
“点翠姑娘被点了哑穴,还不是任你随便?”余成岭双手环胸,不满地撇着嘴。
苏映月对着余成岭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指着地上被踩成了粉沫的灰白色药丸。
“如果不瞎,是个人就能看见。”
余成岭:“……”
他怎么忽然觉得,王妃骂起人来,这气势好凶啊?
宗政逸幽冷地目光盯着地上灰白色的药丸,瞬间如锋利的刀,阴鸷地射向了点翠。
“交给杨管家,家规处置。”
如春嬷嬷这么疼点翠,她竟敢阳奉阴违!
若不是顾虑如春嬷嬷的感受,他会直接将点翠丢进军营里当军妓!
点翠被这目光看的得,血液瞬间冷凝,整个人如堕冰窖。
她脸惨白,不甘地摇着头。
“唔唔唔唔唔唔……”
王爷,你是被苏映月蛊惑了啊!
“聒噪!”
宗政逸如晨霜的声音不耐地响起,不满地瞥向了余成岭。
余成岭身子一抖,立刻拎鸡崽子一般地将点翠拎出了听雨。
苏映月不一会儿,便远远地听到了棒子炖肉的声音。
她虽然觉得点翠罪有应得,但一个人权利大到,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她还是无法接受。
“还望王爷信守承诺,等家父出征后,便与映月和离。”
宗政逸闻言转眸看向苏映月,俊美的脸满是冰霜。
“你父亲还没出征,而且如春嬷嬷也并未恢复健康。”
他一句话,噎的苏映月哑口无言。
她虽然不满,但对于医者,病患为大。
所以她假意从袖子里掏出一盒乳宁片,耐心地叮嘱道:“每三个时辰六片,辅以清水。”
她刚想扭头便走,随即想到点翠的事,便又回头眼底划过几分讥诮。
“还请王爷找个牢靠的侍女,负责给如春嬷嬷喂药,否则下一次再因为不按时吃药,如春嬷嬷有个三长两短,就不要怪我了!”
她完,便气呼呼地回了秋霜院。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