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牧场挪过来的时候死了两株，老陈心情差了三天。”季清：“别，了他想起来，又得心疼了。”

沈眠笑笑：“是个花的人。”

“因为他早逝的发妻。”

沈眠微怔。

季清：“他发妻叫素兰，他有本素描本，里头画的全是兰花。”

沈眠轻轻的皱了皱眉，想了想：“我记得您也挺喜欢兰花的。”

季清啧了一声：“傻了吧。”

沈眠：“怎么了？”

“我不喜欢，我买是因为这花贵，配得上我的身份，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沈眠想起了陆少卿从前的话，和季清一模一样，一时间无话反驳，侧脸了眼带着沈落进去参观的陈贺，问：“陈叔知道你不喜欢兰花吗？”

“他当然知道，你和陈启明相的时候，他还和我圈子里谁家出了盆七十万的兰花，配得上我，让我去买。”

沈眠：“……”

沈眠侧脸季清温柔盯着兰花的眼睛，轻轻的笑了笑。

季清侧脸她：“你笑什么？”

沈眠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心里好像有颗石头，就这么落地了。

因为季清着挺好的，似乎比从前还要好。

沈眠犹犹豫豫，想提陆明远，没等开口。

陈贺在门口喊。

“姐。”

季清回头，起身过去，直接回了木屋。

沈眠站起身，知道陈贺这是有话要。

原地站着没动。

陈贺下来：“别在她面前提陆明远。”

“为什么？”

“她现在还不能听这个名字。”

沈眠怔了下，她以为……季清已经好了。

陈贺俨然知道沈眠在想什么，笑笑：“哪这么容易好，从十八到现在，快四十年了。”

沈眠松快的心情，慢慢的荡了下去。

陈贺：“这地虽然不大，但是里面有两间房，希望你转告给少卿，让他别误会。”

沈眠哦了一声。

陈贺：“我最开始打算的是送她过来就走，但是姐的情况……不太好。”

季清刚过来的时候，一直不话。

在牧场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天，比在医院的时候还不如。

陈贺给季清找了心理医生。

季清不，不理，不配合，像具行尸走肉。

陈贺给陆少卿打电话。

陆少卿，之所以比不上在国内，是因为季清在国内时以为只是离婚，桥归桥路归路而已。

结果在停机坪知道她和他被净身出户了。

沈眠愣住，手交缠在一起，指骨泛起缕缕青白。

陆少卿之前是骗她的。

季清当初签字离婚时根本不知道等待她的是净身出户，她父母给她的家业，全都没了。

而且……她一点也不开心。

陈贺接着：“对了，也尽量不要提起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