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鬼鬼祟祟的,穿着一身毛线衣,看不出身材。
可他却一眼就觉得,这人很熟悉……很像南歌!
霍北宴愣愣的盯着她,眉头微微蹙起,他缓缓开口:“南歌?是你吗?”
许南歌睫毛颤了颤,忽然道:“是我。”
霍北宴整个人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人……就见许南歌低下了头,怯怯的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南格?”
她话时,努力模仿着姐姐温柔的声线。
霍北宴顿住:“……什么?”
许南歌就看向他,她脸上受了伤,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碘伏也没擦干净,导致露在外面的皮肤很黄。
又带着帽子和口罩,就算亲妈在面前也认不出她来。
许南歌继续怯怯道:“我,我是许南歌的高中同学,我叫南格格,大家都喊我南格,听闻许南歌的噩耗,我特意来看望伯母的,你也是许南歌的朋友吗?”
霍北宴听到这话,神色显得有些落寞,更是自嘲的笑了笑。
他紧紧攥住了拳头。
觉得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打捞上来的人看不出长相,可经过DNA比对后,确定了是南歌。
他却总不相信,亲自盯着那些人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比对……
可每一次,都是南歌。
即便证据摆在面前,他仍旧不肯相信南歌淹死了……
甚至在刚刚看到这个人进门时,他还以为她就是南歌……
但他的南歌从来都是潇洒、飒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鬼鬼祟祟、唯唯诺诺?
刚刚他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
霍北宴垂下了眸,回答她刚刚的话:“我是她……丈夫。”
后面两个字,隐隐带着哽咽。
许南歌心中一痛,看着他仅仅两天,已经消瘦到面部颧骨都有些突出的侧颜,她只觉得眼眶一热,急忙侧头:“节哀。”
霍北宴没有再理她。
许南歌想了想,径直走到了病床边,看向了旁边的病例。
急火攻心……哀思过甚……但没有生命危险。
许南歌松了口气。
她靠近许夫人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妈,我没死,您一定要保护好身体,好好活着。我改天再来看您。”
许南歌知道,再留下来,恐怕会被霍北宴发现端倪。
她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没有注意到许夫人的手指动了动。
等到许南歌离开后,霍北宴留在原地继续,没过多久,许文宗就回来了。
这次的许文宗状态看着比上次许夫人晕迷时好很多,他显得很正常,没了上次的颓废。
霍北宴劝慰道:“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岳母。”
许文宗就点头:“放心,我知道。家里……没有别人了,我肯定会坚强。”
霍北宴就没有再什么,他垂眸道:“我会帮岳母请最好的医生来会诊,京都那边的人明天估计会到。”
“好。”
霍北宴离开后,病床上的南靖书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她两手一撑坐了起来,大喊道:“南歌!”
许文宗立刻上前,握住了南靖书的手:“阿书,你醒了?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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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书却费力的往四处查看,“南歌呢?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她在哪儿?!”
许文宗则道:“阿书,你听错了……南歌她今天下葬……”
“下葬……”
南靖书似乎这才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情,她看着大海摇摇欲坠时,就知道南歌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
当那具浮肿的尸体被打捞上来后,她只看了一眼就晕倒了。
南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