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冀得知信使是一个叫玄靖的人,竟然眯起眼眸沉默了好半晌。
陈文硕好奇追问,才知道玄靖虽是玄甲军中要紧人物,但早就跟着谢昭昭了。
所以那信是谢昭昭传的。
陈文硕自然知道谢昭昭的身份来路,便顺理成章地以为传信之事都是皇长孙极早吩咐,但方才禀报之时,从云祁话中才知,传信之事是谢昭昭建议的。
陈文硕和谢昭昭同岁,也见过不少女子,但如谢昭昭这般聪慧的,却还是第一次见,竟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看着眼前女子冷静淡然,眼眸慧光盈盈的模样,他忽然又觉得,这件事情与谢昭昭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惊怪的。
毕竟,启州和儋州之事他略有耳闻。
谢昭昭这个女子,在这两桩事情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时他再看谢昭昭,便不单单只以“女子”或是“皇孙未婚妻”这样的称呼去看待。
“兰和谢五公子成婚的时候,我边防事忙回不去,都没赶得上参加喜宴……她可还好?”陈文硕温声开口:“她在京城受了不的罪,听还是你和你五哥救她照看她。”
谢昭昭挑眉:“你和我五嫂交情不错吗?”
“还行吧……时候经常见,后来我常驻边防就很少见面了,偶尔通信……我们都是母亲早逝的,那时候相互送过一些生辰礼物。”
“当初去京城接她,本来是我想去,只是爷爷不让,我毕竟不是她的亲兄长,陈文琢才——”
陈文硕的话忽然止住。
陈文琢这个人,如今对陈家而言已经成了不能提及的禁忌。
谢昭昭笑着:“原来你们有些交情……五嫂在京城的时候虽是住在谢家,但是那时候病着,倒是不曾提过你。”
“我知道她那时候病的严重。”
陈文硕轻叹了口气,“当初京城那件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还好有你们,虽然现在道谢有些迟,但我还是想谢谢你们。”
“兰看似受爷爷宠爱,可是自到大真正快乐的日子很少,希望她到谢家之后能过的开心点。”
这是陈文硕的真心话,其实也存了一点点的疑虑。
谢长渊实在是声名狼藉,不是那么一个叫人放心的郎君。
陈文硕对陈书兰还是关怀的,可惜他对那桩婚事也无能为力。
谢昭昭想了想:“应该会吧。”
这时候,云祁和中山王与陈志冀从账中出来,瞧见不远处话的谢昭昭和陈文硕,眉心微微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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