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书院有人带了蜂糖糕,我尝了一块特别好吃,爹爹能不能带我去买一点?”谢焕着,声音越来越,低低道:“解解馋?”
谢长羽有一张严厉的面相,且本身冷酷话少,并不是个温和慈爱的父亲。
他也不太会和孩子相处。
听到谢焕这个的第一反应是,府上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而蜂糖糕还不知要去何处买,来回颇为浪费时间。
而且蜂糖糕一听就很甜。
谢焕的牙齿有些不好了,前段时间看了大夫,要少吃一点甜食。
因此谢长羽平静道:“不行。”
谢焕张了张嘴,想再点什么劝谢长羽给自己买一点,又最终什么都没,无声地垮下肩膀,“好吧,知道了。”
雷钧本身不是心思细腻的人。
但因为有妻儿,年深日久下来变成了心思细腻的人,一听谢焕这声音,便知道孩子馋的厉害,是真的想吃。
雷钧便笑着:“世子带着公子先回去,我绕一圈买点酒。”
谢长羽是个严苛的将军,军中不能饮酒。
但今日休沐自然不同。
他点点头无声应下,一提马缰带着谢焕往国公府去了。
谢长羽素来也是个周全的。
到幽云来,只有第一年要镇住那些不安分的将领,以及与幽云的望族交涉,达成友好关系,以方便在这里更好的管制兵马。
那时候谢威出面多些。
今年基本都是谢长羽在前面撑着,谢威乐得清闲。
都老老。
人越是上了年纪,倒是越喜欢孩子了。
谢威七个孩子,正经好好抱过的便是老六谢长安和老七谢昭昭。
但如今却对这个孙子十分宝贝,一进门便牵到自己身边抱了起来,问谢焕在书院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谢焕看了谢长羽一眼,只瞧着父亲那张冷酷的脸,便也不敢造次,乖乖回答。
谢威把儿子和孙子这番姿态看在眼中,不由地叹了口气。
他如今忽然很能理解,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于氏大半夜睡不着担忧孩子。
也是因为以前有于氏担忧,他便没什么感觉,如今于氏不在这里,他看儿孙这般姿态便隐隐不是滋味起来。
谢焕年纪还,又是自不在父母身边,性格上没那般开朗大方。
后来还有姚婉宁之事,年纪还是男孩子,可那心思却十分敏感。
但偏偏有谢长羽这么一个父亲。
他习惯了在三军之前一不二,习惯了肩扛责任威严在前。
纵然谢威看得出来,谢长羽对这个孩子很用心,但谢长羽是真不会做个亲切慈爱的父亲,对孩子话很少,笑脸也少,总是硬邦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