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也得看夫君的意思。
“待新妇进了门,再寻个机会接我回来,不过回来又能怎么样,还不如在庄子上”
丝禾深知,一个不能有身孕的妾室,在这大宅院里又能熬几年。
一听丝禾想就留在庄子上,清婉急忙开口劝慰。
“快切莫留在庄子上的话了,我去庄子上待了几个月,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除了干不完的活,还要挨打受饿”
回想起在庄子上那几个月黑暗无望的生活,清婉至今仍心有余悸。
“三少爷给我找了个清闲的庄子”丝禾还是那样淡淡的。
“这庄子也有清闲的?莫要听府里的老嬷嬷胡言”清婉狐疑。
她去的那个黑心庄子,根本没有清闲一,只要不死就得干活,丝禾莫不是跟她之前一样,受了老嬷嬷的诓骗罢。
“自然是比不得府里的尊贵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粗茶淡饭还是有的,三少爷带我去看过的”。
见清婉仍是一脸不信的样子,她继续开口。
“好巧不巧,以前大少爷院里的通房也在那个庄子上,我上回见着她,圆润了不少,竟比府里还养人”。
这话时,丝禾的语调都变得轻快了,似乎己经在向往庄子上的生活了。
“……”
原来真有那清闲可以养老的庄子,府里的老嬷嬷没骗她,那她被打发去的庄子?
是主子爷刻意安排的?怪不得那日他话的语气怪怪的,只是当时她没往深处想。
她在庄子上受苦,一心想着只要能回来,一定好好伺候主子爷。
项甲去接她时,发自内心的感谢主子的宽厚,那晚还巴巴的喝酒助兴去取悦他,何其可笑!
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乘凉的大树,却只是他为了驯服不听话的奴婢所用的一个手段罢了。
偏偏自己还如他所愿,甘愿被驯服了!
思及此,清婉只觉心冷,后脊发凉。
她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此后再不可生出一丝妄念来。
日后不管主子爷待她如何,都不能动摇本心,出府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赎身银子还得努力去攒。
丝禾又同清婉叙了会话,才依依不舍的辞别。
这一年两人经历太多事,再不是往日无忧无虑的姑娘了。
从到大互相陪伴的姐妹,今日一别,此生恐再难见面。
,